没聊几句,邢可就催周转早点休息,并答应守在这里。
病房外,凌到懒散靠在窗框旁,用一只手抵着额头,凭借身高优势,从半开放的玻璃上看着里面的情况。
门是他主动关的,他不想听到里面的融融话声。
但他的眼睛是忠诚的,随着他的心意去追逐,有时候根本就是无意识的。
他默然看着,无意识太久,以至于手指摩挲着眉毛,让储光光以为,他在消除疲劳。
“怎么,心累了吗?”储光光坐在外面的等候椅上,“看不惯就走呗,你拿那女人又没办法。”
凌到看见邢可在给睡着的周转盖被子,突然想到,他以前醉酒时,总是跄到邢可公寓里,她也是这样贴心照顾他的。
邢可突然回头看了看窗外,做了几个哑语手势:你走吧,谢谢了。
看来她也没忘记凌到等在了外面。
凌到转身朝停车场走,储光光追在后面,“你去哪儿?带我一程!”
凌到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储光光一次,更不提跟她说上一句话。他直接把车开走,留下储光光站在空旷的街上又哭了。
※※※
第二天,趁着邢可回学校时,周转私自出院,还把行李搬到邢可门前,坐在袋子上玩着手机等她回来。
邢可上完课,向校长提了辞职一事,意料中的被挽留,还被要求至少要带完本学期的课。
邢可不是撂担子的人,她向学校推荐了继任的老师,还说明了交接情况。至于其余的事儿,就等妈妈那边的中度抑郁症医疗证明弄好了,再送给校长看。
她也没有欺骗学校——先疗自己,再谈教人。
邢可在学校忙了一上午才回家,发现周转竟然赖在家门口不走了,理由就是缺乏亲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