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巧。”
“我记得她以前呼我时,从来不提周转一个字,撇得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的。”
凌到眉眼不动声色,“那又怎么样?”
“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奇怪。”
凌到没说话。
心理学里,有一种自骗性防御机制,就像储光光这种,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展现她心里真正在意的东西,连感情也是。
她赖上凌到,削夺凌到对邢可的注意力,既打击了邢可,又转移了自己的痛苦。
她的痛苦,源自于周转对她的不屑一顾。
邢可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没有再追问,而是到了医院,打算用眼睛来观察,彻底弄明白储光光和周转是怎么回事儿。
她一出现在病房门前,周转的眼睛就亮了,那眼神挑起来,蕴着朗朗笑意。
储光光见到她,可没什么好脸色,再看到跟在后面的是凌到,把眼角一撇,更是布满冷霜。
周转先打量了下邢可的穿着,和他早上见到的一样,窄外套配牛仔裤,底下长靴,清清爽爽的美女装。
这证明邢可没有想过在凌到家里留宿,原衣装来去,赶得急,薄毛衣上的堆领塌了一边,小小的形象还没顾得上。
邢可走近床边,“你啥都甭说了,我去帮你办住院手续。”
周转招招手,叫她靠近些,“你的衣服。”
“衣服怎么了?”
他给她提了提堆领,拍去了粘在上面的绒毛,最自然不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