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到站起来看了看,朝着一楼走廊里指了指,“靠花园的那间,可以吧。”
邢可二话不说,朝房间走去。
凌到跟在后面,头发上还有点滴水。他穿着睡衣长裤打赤脚出来的,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的。
到了门口,邢可转身说,“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还没洗澡。”
“明早回去洗。”
凌到笑了,“你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不洗澡,就表示着你不打算留在这儿了,等我一走开,你就溜了。”
“你这样留着我,又有什么意义呢?”
“肯定有意义,只是你不愿意想。”
邢可何止不愿意想,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白费力气了。
凌到什么都听不进去,说给谁听呢?
她扶着门搭手,准备推门进去。
“邢可。”凌到在后面低声叫着她,“帮我擦下头发吧?”
这是以前凌到跟邢可相处时,为数不多的低头方法。
邢可低嗤一下,扭开了门锁。凌到又跟着说,“是不是现在不能抱你一下了?”
邢可闪身进门,留了一点儿缝隙,回头说,“我俩就是两清,别玩那些毛头小伙子的把戏了。”
凌到杵在房门前,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是失落的。
门关上,把他隔绝在外,他低了头,抵着门板半天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