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集团内的讨论,将邢可赠与的镇纸摆放在书桌上,宣纸一角便蹲着一个可爱无比的背锅侠。
想起邢可说她背锅时无奈的样子,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耳边持续传来会议讨论,时正缓缓打量自家的这间宽阔书房,觉得太过于空旷了。
镇纸迎上吊顶光,散着柔和色泽,它的背后,伫立着松木笔架和端砚。
目光落在砚台上时,时正突然记起,周校长曾提及过,他家的小法擅长书法。
他敲了敲桌子,“时间到。”议论声渐止。
大家向坐着的时正颔首示意,或者微微躬身行礼,利索地离开了书房。
邢可药浴之后,昏头昏脑地走了出来,取了干净衣服换上。
柔软的棉衫长裤上,隐隐带有花草清香。
管家来招呼了一次,请她稍作休息,她腹中空空,却又不便询问晚餐的下落。
她是明眼人,自从踏进这座中式庭院起,就知道流程不可废,规矩何其多的道理。
既然是跟随时正来了私宅,焉有不看完所谓的一成不变生活之理。
她坐在书房外,等待时正出来。
古朴檀木门推开以后,一群精神气头良好的人士走出。最先一人面容方正,浓眉大眼,西服左襟上配有一枚古朴徽章。他的步伐不大,后面的人也没超过他,落在他身后,牢牢恪守在自己的位置上,就像是离场时,也要按照顺序排位。
众西服人士目不偏斜,看都没看邢可这边一眼,各自散去。
邢可多看了俩眼打头的那个男人,猜测他是领袖,输入光启基金,没百度到他的资料,连时正的照片也没见到。
她问一直留在身边想招呼她的司机:“这位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