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的不同。”钟意突然道。
说话间,乐无忧已将珍珠从发髻上取了下来,放在指尖把玩,拇指大小的珍珠金光荡漾,在灯火映照下美不胜收,漫不经心地问:“有何不同?”
“这枚金珠是我从海外寻得,价值连城。”
乐无忧似笑非笑:“大掌柜的意思,是说在下身价比台上那男娼稍高一筹?”
“荒唐!”钟意脸上的笑意骤然消失,拧起眉头瞪向他,眸底浮起一丝微不可见的怒火,却极力按压下去,沉声道,“乐无忧,你是不是闲得慌?”
乐无忧一愣:“什么?”
一个阴影倾了过来,乐无忧不由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往后一闪,却被一双铁箍般的手指扣住,接着钟意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再说这等诛心之语,我不介意让你知道我有多生气。”
乐无忧微微侧过脸去,看到他沉静的面容,点漆般的眸子仿佛黑夜的海水,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暗潮汹涌。
两人四目相对,乐无忧忽然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钟意手如疾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干什么?”
“我打烂这张贱嘴。”
“……”钟意一怔,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似忧似笑地叹出一声气。
“方才那话实在混账,阿i,我并非不知道你的心意,都是我不好,”乐无忧从未见他这般挫败的样子,心尖仿佛中了毒箭一般,酸麻难忍,低声道,“我已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