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九苞已经赶着骡车来到众人眼前,大咧咧地盘膝坐在车顶,看着严阵以待的众人,一扬下巴,笑起来:“各位紧张什么?今儿是丁庄主的好日子,我来给人带一件贺礼,和一句话。”
丁干戈:“什么贺礼?”
“丁庄主张口就要贺礼未免也太小气了,”九苞嬉笑,“我觉得你还是先听话为好。”
“这妖女太嚣张!”一个穿着漱石庄弟子服的大汉站出来,气愤道,“师父,让徒儿先来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九苞挖了挖耳朵:“谁家的狗在乱吠?甚是讨厌!”
“你!”大汉暴怒,上前踏了一步,纵身一跃,魁梧的身体落在车顶,发生砰的一声巨响,声音沉闷而空洞,仿佛那车上高高隆起的东西是个中空的。
九苞坐在车上没动,手指卷着一缕黑发把玩,抬头笑道:“唉哟,瞧这笨手笨脚,踩坏了你主人的贺礼,看他不打你屁股?”
“少废话,接招!”大汉喝了一声,双拳伸出,虎虎生风地袭了过去。
九苞身体往后一仰,抬起一脚,既快又狠地踹向他的拳头,绚丽的云锦绣鞋在他拳头上一点,借力凌空飞起,撑着花纸伞在空中一个飞旋,迅猛地甩出一腿,狠戾地抽在了他的头上。
一口热血喷了出来,那大汉摇晃两下,从车上摔了下去。
“师弟!”旁边几个漱石庄弟子惊叫着围了上去,抬手放在他鼻下试了试,看向丁干戈,“师父!师弟晕过去了!”
丁干戈脸上阴云密布,沉声道:“九苞,你莫不是来捣乱的不成?”
“当然不是,我可是来送贺礼兼带话的,”九苞从车上飞身跃下,声音一变,竟然与乐无忧一般无二,“姓丁的老杂毛,风满楼一百七十二个英灵还没安息,你就想恩怨两消,当你乐爷爷我是死的?我看你也不用金盆洗手银盆洗脚了,送你个大礼,去地下向英灵们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