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连城与朝堂联络密切,这个乐无忧是知道的,狐疑地看向他:“禁忌?”
“苏溪亭是当今圣上做太子时的伴读,出自吴中苏门,乃诗礼簪缨之族,”龙云腾道,“可是坊间传闻,他与圣上关系并非那般单纯。”
乐无忧何等聪慧,一听便反应过来:“他们二人是断袖?”
“不错。”龙云腾道,“圣上比苏溪亭年幼五岁,十分依赖此人,然而圣上登基那日,苏溪亭却从宫中凭空消失了。”
“什么?”乐无忧一愣,“我听说皇宫大内戒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怎会凭空消失?”
“这便是奇怪之处,此案悬而未决二十四年,成了圣上心头一根刺,无人敢提。”龙云腾把玩着酒杯,淡淡道,“不过皇家内帷向来血腥,说不定被哪位妃子贵人悄悄除去,也不得而知。”
乐无忧想了想:“当初遇见那妖孽的时候,他确实是书生模样,但太子伴读……倒不太像,说不定只是重名呢。”
龙云腾点头:“也许。”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乐无忧惦记着钟意该醒了,便起身告辞,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龙云腾刚毅的唇角不由得滑出一抹苦笑。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龙云腾收起笑容,沉声:“什么事这么慌张?”
卫先生跪倒在汤池边,喘着粗气:“主上,苏余恨去了无量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