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放眼看去,月光如水,照在残垣断壁上,几丛枯草从墙头颤巍巍地长了出来,他目光在暗巷中慢慢扫了一圈,方才发现这里草木丛生,砖砾乱堆,每一个瓦片的位置都大有深意,却让人丝毫察觉不出来。
喃喃道:“我来了两次,竟然没有发现。”
“两次你都进去了?”九苞诧异地叫道,“我已经在这条巷子里困了至少两个时辰了!”
乐无忧道:“我娘当初教过我一些阵法,只是我学艺不精,听闻世间有高手布置的迷阵可以活用周边的一草一木,做到移步换景的地步。”
九苞叫:“那被困在阵中的人岂不是像没头苍蝇一样?”
“不错。”乐无忧疑惑地说,“可我们前两次却都很顺利地通过了,想必这个阵法是有某些线索的,只不过我们没有察觉而已。”
“是酒香。”钟意笃定地说,“第一次,是你循着酒香,带我来到这里,第二次,我还是循着酒香,才会直奔这个破院。”
乐无忧恍然大悟。
钟意道:“想必昨夜常子煊和安济也是在阵中困了一夜,你没看到,这傻哥俩被簪花婆婆拎进屋的样子,简直狼狈极了,估计你那个总角之交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
乐无忧没能亲眼见到这二人的惨状,不由得大呼遗憾。
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九苞有些呆傻地看着这两人眉来眼去一唱一和,目光在他们脸上转来转去,满脸狐疑:“你们……”
“从今以后,你对阿忧,要像对我一样。”钟意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郑重地交代。
九苞愣了愣,茫然地问:“你指的是顶嘴和挤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