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她是什么关系?”殿泽抬起俊目,眼神间有些疑惑,“当初在北荒营时,你们只是同时被选中为奴而已。”
“对我来说,汐奚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惜翎垂下两眼,眸中,有着一种坚定,“我也想要保护她,哪怕以卵击石,也要试试。”
殿泽睇着女子白皙的侧脸,细看之下,她好像不再是那个一味怯懦忍让的人了,眼底,波光潋滟,倒也显出几分明艳。
月上凉稍,殿泽处理干净那封书信后,便起身来到榻前,他和衣躺在榻上,惜翎见状,转过身走向了外殿。
自从李妃娘娘一事后,老太君的身子便一直不见好,她半躺在矮榻上,一侧,尚云正端着个瓷碗,给她一勺勺喂粥。
“老太君,您要多吃些,忧心的事,别再多想了。”
老太君显然是胃口不好,吃了两口,就将尚云递过来的手推开些,她摇摇头,边上的嬷嬷见状,从尚云手里将瓷碗接过去。“景瑟肚子里那孩子要是还在,这会,园里就热闹了。”
尚云神色黯了黯,眼眶一酸,突然就跪在她面前,“老太君,都是妾身的错。”
“你这孩子,怎么了?”
“妾身没用……” 尚云噙着泪,眼里面,蓄满的冰凉淌落下来,“您的心愿,妾身一辈子都完成不了。”
“傻孩子,”老太君知道她所指什么,她弯下腰将尚云搀扶起来,两手覆住她的手掌道,“要说亏欠,是我亏欠了你的,要不是当初……哎,害了你一辈子。”
“老太君千万别这么说,”尚云泪眼婆娑,抽泣道,“这是妾身心甘情愿的。”
“你放心,”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背,“觅娘知道你委屈,可再怎样,你都是泽的正室,现在只盼惜翎快些生个孩子出来,到时候,我来做主,将他过继给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