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泽见她双眼肿如核桃,显然是痛哭过,大掌将腰牌紧握起来,掌心,被那雕刻的纹路给刺得生疼。他垂着头,耳边传来惜翎轻微的啜泣声,过了许久,殿泽才忍不住开口,“她,怎么样?”
不开口还好,这样一问,惜翎原先屏住的痛哭这才放声,她跪到殿泽身前,连磕三个响头,“少主,您再不救汐奚,她就没命了。”女子双肩压在地上,男子闻言,心口一窒,“怎么回事?”
“他们将汐奚拖进了暴室,”惜翎抬起头,眼泪流个不停,“她身上全是伤,有些较深的,深刻见骨,那件囚衣布满血渍,我已经分不清楚,她究竟受了多少伤,汐奚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我听那些狱卒说,明日还要行刑,我怕,我怕她真的会过不去……”
殿泽轻阖上双目,似是不忍再听下去,他双手撑在身侧欲要起身,却是一个趔趄,重新跌坐回榻上,“如今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
惜翎摇着头,双手小心的轻扯住殿泽的袖口,“少主,您一定有法子,我想去求王爷,可就连他在哪我都不知道…我只能求您。”
“这次没有用了,”殿泽勉强站起身,脚步有些蹒跚,他站在桌前,声音幽冷道,“汐奚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何谓不可饶恕?”惜翎并不死心,以双膝代为行走,来到殿泽身后,“只要王爷肯,汐奚就能被放出来。”
“你不会懂的。 ”殿泽顺势坐下来,清澈的眸子望向外面。
“难道,王爷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吗?”惜翎双目含泪,这样的想法,令她心中一惧,难以回神。
殿泽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撑起前额,须臾后,这才开口,“衅,不会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