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走出废园,汐奚并没有回到汐苑,而是去了医善堂,所幸王煜还没有歇息,正皱着眉头细想方才的蹊跷。
汐奚开门见山,“你把了贤王妃的脉象,有一样东西,却没有察觉。”
“汐主子请说。 ”
“贤王妃小产时留下的血,”汐奚面色凝重,在触及到王煜的双眼后,她微微一笑,“也难为你了,这样的东西,本就不会给男子过目,大夫也不例外。 ”
“莫不是,那血有何异样?”
“王大夫,我且问你,小产时所留下的血,该是怎样的? ”
“应是淤紫粘稠。”
“那便对了,”汐奚转过身来,一股清冷气质衬得佳人遗世而独立,“可贤王妃的血,却是嫣红一片。”
“也就是说…”王煜微微睁大俊目,转念一想,声音又低下去不少,“不该啊,贤王妃明明是小产了。 ”
“这,毋庸置疑,”汐奚心头的疑虑已经解开,她轻拾罗裙向外走去,回荡在王煜耳边的,只有一句话,“至少能说明一点,在给王爷挡伤的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就已经掉了。”
回到汐苑,天已经微微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汐奚小憩一会,不多久,玄衅便回来了。
接二连三的事情,令他疲倦不已,画束将早膳一一摆上来,汐奚令她们在外面候着,她盛了一碗热粥放到玄衅面前,景瑟此番行为,再明显不过,汐奚望着男子的满面倦容,景瑟如此作为,最不能原谅的,便是将自己所做下的孽推脱在玄衅身上,她腹中的孩子,本就可怜,却要在临走之时,再次成为她博取同情的手段。
汐奚睨着玄衅的侧脸,毅然开口道,“衅,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