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奚想起午后的事,她除下外衫,身后的画束刚要上前服侍,就“呀”
地开口道,“汐主子,你身上沾了好些花瓣,您和爷是去采莲篷了吧?”
“什么莲篷?”
“就是荷花塘里的莲篷啊?奴婢小时候经常去,能卖钱的。”画束喋喋不休,单纯的性子,也不会往别的方面想。
汐奚吱唔几声,身子没入热水中时,感觉到酸胀不已。休浴过后,便换上干净的衣衫,走出了屋子。
阳光,从西侧洒落下来,残阳如血,也不知是不祥,还是自然景观。
汐奚站在长阶上,望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其上,同样有一层血红的余晖,今日的夕阳仿佛有些烈性,就连身上所穿的雪纺纱,都像是要遇火焚烧一样。
“汐主子。”画束在边上催了下,女子回神,走向用膳的地方。
大堂内,每人都落了座,景瑟见她进来,忙招招手道,“妹妹,这边坐。 ”
汐奚上前几步,见她身边还坐着天鸾,女子眉头不经意轻皱下,她敛起思绪上前,同桌的,竟还有玄衅。
汐奚如芒在背,在他边上坐下。
男子不疑有他,轻声问道,“睡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