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衅无奈叹息,有些动容,“汐奚,有一句话你听过么?人,只有吃了自己的良心,才能走得更远,行得更宽。”
汐奚喉间哽塞,微微展颜,“可那良心,怕是最难下咽的东西吧?”
男子大掌在她背后轻拍几下,压抑的口气转为几分轻松,“这几日天气好,老太君一早便说过要去穹隆山,赶巧,我带你出去透透气,换换心情。”
汐奚莞尔,出去呼吸下新的空气,说不定,心里真会好受些。
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殿泽翻了个身,听到外殿传来隐约的呻吟声。拉长的调子,犹如猫儿般细腻柔软,他辗转难眠,带着些怒意地拉开锦被向外走去。
惜翎睡在一张矮榻上,狭窄的地方,她只能蜷着身子睡觉,小脸泛出不正常的潮红,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殿泽站在她身后,只见她双腿弯曲,脑袋紧紧抵在胸前。空虚无力的感觉令惜翎忍不住想要抓住些东西……
“大半夜的,你鬼叫什么?”男子蓦地开口,惜翎大惊,背对着他不敢转过身来,她双腿并拢,十指在手臂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嗯……”全身湿腻,布满冷汗,她一个抑制不住,嘴里再度逸出呻吟。惜翎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现在就钻下去,她难受的轻声啜泣起来,孤独无援。
殿泽没有往别的方面想,他挥下衣袖,颇有不烦,“烦死了,再敢喊一声,明天就睡到外面去。”
惜翎只得咬紧双唇,独自承受体内那一波波的躁动,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那一个个月牙形的伤口,已经血肉模糊。
殿泽回到内殿,经这一吓,外面果然安静了很多,他翻个身,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