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个寒战,感觉阵阵凉意窜入殿内,她两手环肩,忙扔下手中抹布起身,“你这样一说,我越发害怕了。”
汐奚埋首练字,边上,惜翎研着墨,“这绿衣嘴巴可真够硬的,都那样了还不肯说实话。”
“也许,有何苦衷吧。1”汐奚轻描淡写,秀丽的字体,偏又带着几许苍劲,落笔有力,简单几字,已经撑开字幅。
“就算是有苦难言,也不能红口白牙乱说一气,”惜翎依旧气愤不已,研墨的手在规中使劲倒腾几下,“牵亏爷不追究,要不,我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汐奚但笑不语,稳稳的最后一笔收定,示意惜翎上前,“你会写字吗?”
“不会,”她轻摇下头,“不过我会写自己的名字。”
“1你过来,”汐奚搁下笔,将惜翎拉过去一步,“我教你。”
“不不不,”1女子连连摆手,“我才不要丢人现眼呢。”
手腕被汐奚抓过去,难得的闲情逸致,惜翎扭捏再三,最终揪不过,只得拾起笔来在纸上“作画”,“都说不写了.....1”
汐奚一眼便瞅出她确实不会写字,却仍旧耐心地手把手教着,“这是我的名字。”
宫灯内的烛火,忽明忽暗,挥散不去这份难得的平静,夜,越来越深。
浓浓的月色看上去,有些粘稠,像是随意挥洒的笔墨,覆水难收,后院,一处窗子被悄悄撑开,一双白净的小手在鸽子背上轻抚几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后,陡地松手,看着那信鸽振趔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