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深,势在必得,汐奚并未再开口,她早该料到玄衅有这样的打算,月上凉稍,曾几何时,她想过那种安静的田野生活,无拘无束,可这样的日子,离她,总是太远。
一夜无眠,榕善的灵柩停放在大厅内,天刚蒙蒙亮,就听到园外传来一阵喧嚣。
沉重的大门打开,率先踏入的男子身着一袭红枫色朝服,身后,蜂拥而来几十名侍卫,一下闯入五月盟内。
“你们这是做什么?”闻讯赶来的贾管家厉声制止,上前几步,在看见为首的男子后,面容一怔,“见过榕相爷。”
侍卫们纷纷涌入殿内,男子疾步匆匆,刚踏入正园,就看见大厅内摆着的灵柩。
刚毅的面容染上悲戚,他快步上前,两手扶着棺木,里头躺着的,正是榕善。贾管家朝着边上一人使个眼色,他小心上前,“榕相爷,节哀顺变。”
“说!”男子忽的一声暴喝,旋身,两手紧揪起贾管家的前襟,“是谁将我女儿害成这样的?说啊!”
“榕相爷息怒,主子她昨夜突来大病,头痛欲裂,待到下人们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回天乏术。”贾管家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冷静,榕相爷闻言,脸色越发难看,“我不信,善儿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会自己寻死,你若不说实话,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相爷若不信,可以找当时在场的丫鬟对峙。”
东宫内,一名守卫急匆匆闯进去,并未来得及通报,“爷,爷——”
玄衅拂开满脸倦容,不悦地拧起眉头,“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