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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不知所以,连忙调转马头往回走,这厢萧澈确实有些着急,骨针只怕是在自己小憩时掉在了软榻上,不知道还能不能找见?

楼外楼的小厮看到萧澈去而复返有些意外,又看他风风火火的冲到那院子里,不出片刻又眸子里含着暴戾之气的走了出来,“东西呢?”

小厮被吓得魂不附体,当即跪地道,“请王爷明示,小人不知道啊。”

萧澈出口的语气仿佛比这冬日的冷风还要凌厉,“本王掉在这里的东西,若是找不出来,这楼外楼想必不用开了。”

话音刚落,楼外楼的老板也赶了过来,一见面便是连连的陪着小心,“混账东西,还不赶快想想?”

那小厮眸光极速转动几分,忽而一亮,“王爷说的是不是一枚针?”

萧澈一急,“在哪里?”

小厮亮起来的眸色瞬间暗了下来,继而浑身颤抖的道,“草民刚才确实捡到了一枚针,但是出门的时候遇上这院子里的另一位客人,那客人看到了便道是王爷您的,还说与您熟识,可以带回去给您,草民想着在这盛京无人敢冒认王爷您的东西,便将那骨针给了那位客人!”

这小厮说的没错,这盛京之中一般情况之下确实无人敢冒认当今睿王的东西,可是若真是有用心不良的——

“那位客人是谁?”

小厮声音微微发着颤,生怕自己信错了人,“那位客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披着白色的披风,身后跟着好几个侍女,草民眼拙,认不出来是哪位贵族小姐。”

萧澈心中一动,“你可有看到她出门往哪里走了?”

小厮嗫喏一阵,“似乎是往西。”

子墨正觉得自家王爷有点不对劲,却没想到这小厮话音刚落自己王爷的身影就不见了,他连忙跟上去,却见萧澈不坐马车反倒是抽出随身的短剑将那车辕斩断,骑着驾马车的马向西奔驰而去。

他脑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那位拿走王爷骨针的客人,莫不就是——楚云轻?!

萧澈眸子里几乎现了几分痴狂,他挥起长鞭重重的落在马背上,眸光在西边的街市上四处搜索,街道上的初雪还来不及除去,此时此刻也不见得多少行人,他一眼望去,目光所及并没有出现一辆马车的影子,而雪地上车辙众多,他确实找不到什么蛛丝马迹能证明她的去向。

就这样漫无目的的狂奔了许久,萧澈炽热的眸子终于渐渐的冷淡了下来,继而隐隐的涌动起了风雷,他坐直身子,就那么久久的坐在马背上立于空旷的街市中心,那一身墨袍映在身后无边无际的雪色之中,看上去那么的孤寂萧索。

远处的一道巷口,一人正披着白色的狐裘立在那里,她看着那挺直的背影终于动了动,缓缓地打马向着别的方向而去,眉头不知为何也深深的锁了一瞬。

身后的侍女手执一道信笺上前一步,“公主,秦王的国书回批已经下来了。”

——

当萧澈依旧满面冷色的回府之时,子墨扬起的嘴角沉了下来,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一问,最终却是不敢的,看看手中的信报,他上前一步,“王爷,有——”

“不必来报,交给徐谦他们商量吧。”萧澈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冷酷,“另外,让府里的人注意着,凡是在睿王府门前走过的年轻女子,都给我查清楚身份来报。”

子墨诧异之极,然而联想到刚才的情况,他又是一喜,萧澈渐渐走远,他低低呼喝一声,“楚姑娘终于回来了!”

这一声呼喝完毕,子墨看看手里的信笺苦恼的皱皱眉,“这信报只说是燕国递了国书给皇上,既然边境没有异动,又还有世子坐阵,想必也不用给徐谦他们了吧。”

子墨这般想着就将这一道信报收了起来,转而去命令府中侍卫盯着睿王府之前的过路女子了。

夜色渐渐落下,萧澈的脸色也越来越寒,能一眼看出那件东西是他的的人,这个世上只有她可以,可是她既然来了盛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他?!

心中似乎有一千只一万只蚂蚁才啃咬他的心,萧澈狠狠地一章拍在身旁的桌案上,“楚云轻,别让我找到你!”

夜尽天明,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表示楚云轻哪怕只是过来看一眼这王府,萧澈是黑着脸出门的,只因为今天乃是选秀的终选,今夜在所有的秀女之中,会诞生五位王妃,还会有各个王侯世家的姻缘落定。

萧澈的脸色异常的灰暗,走过宫门的时候,禁军比往日里的恭敬摸样多了几分畏惧,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今日的终选之热当中,萧澈却始终念着今日回府之后他要如何安排人手在这盛京之中大肆搜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