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几人只有魏初槿说话有分量,兰妃闻言只是嘤嘤哭泣,魏初槿便看福海一眼,“快些将明王宣进宫里来!”
福海本有些迟疑,这厢魏初槿的眸光却是凌厉不已,不得以,福海只好匆匆忙忙的出门下令去。
兰妃再往那床榻上看一眼,“姐姐,你说皇上这一次,还过得去吗?”
魏初槿面上依旧是一片雍容之气,她嘴角一抿,眸光深重的往榻上看一眼,“这样的话以后万万不敢再说,皇上毕竟年纪大了,这样的话可是听不得的。”
此话一出,兰妃眸子里的泪光便更甚了,魏初槿斜斜看一眼楚云轻,“这几日还是要辛苦郡主了,太后那边暂时不要说,免得她老人家担心。”
楚云轻自然只有点头应好的份,不过半个时辰,萧溟已经一身锦袍的进宫来了,魏初槿将他直接叫到内室,当着楚云轻和福海、兰妃的面切切交代,“溟儿,现如今你父皇又病了,说是幽思甚多,劳累过度,眼下也只有将此前的政务交予你了,你可做的?”
萧溟面色泰然,一身俊雅之气正恰到好处,他闻言当即拱手做礼,“母妃放心,溟儿一定不负重托,勤于国事。”
魏初槿满意的点点头,转而想着对福海道,“还要麻烦公公去宣纸,文武百官可是都听您的呢。”
福海面色微变,“可若要下旨要皇上准许,还得要皇上的玉玺才可啊。”
魏初槿嘴角一勾,缓缓落座在主位,看向福海的眸光带上了不自知的威慑,“皇上的玉玺,公公难道不知道在哪里吗?公公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些年,应该是最知道皇上心意的,此时此刻政事繁多,难不成都等到皇上病好了才来处置?若是因为公公的犹豫不决耽误了政事,这个后果,只怕公公还当不起!”
福海听得额头上冷汗直流,半晌点点头,“老奴听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