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自己就这么点看人的本事,怪不得齐漠涯要断了我的手腕让我长记性。
茕兔看着堂下,眯了眼良久才道:“不过,有些东西,不看到最后便什么都不明白。”
我皱了眉,狐疑着转过脸看了看他,茕兔侧面对着我,并没有再多话的意思,我抓了抓头发只得再看回堂下,只见尧殇对着齐漠涯颔了颔首,后者从腰间执起一枚玉佩,朗声灌了内力,是我不懂的语言。
四面墙上,站着四个人,带着獠牙青铜面具,急速掠了下来。
一人从天而降,踩着四人的肩膀依次踏过,足下生风,衣袂翩飞。
只一晃,便到了上座,毫不客气的半身斜躺在了齐漠涯刚端来的椅子上。
尧殇抽了抽嘴角,看着来人无奈道:“你用得着这么高调么,这习惯改不了啊。”
那人微微侧过脸,一张金色镂花的面具,声音沙哑如破锣,一下一下敲在我的心上。
他淡淡道:“我乐意。”
我记得在尧菱韶那儿荆川扮作阿白陪在我身边,破锣的嗓子,说安慰的话都难听的吓人,记得很久之后我曾问过他,怎么发出这种声音的,死人打死都不肯告诉我,嘴闭得跟个蚌壳一样。
我前阵子还想着不知道在塞北的猫是胖了还是瘦了,我一直带着他给的玉,冬暖夏凉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他在花下舞剑临帖,花瓣纷飞,写我的名字,苍劲有力。
他会陪着我逛夜市,买花灯,一路吃着零嘴,也不嫌丢人。
在凤凰城看烟花,他侧身隐隐挡了人流,汗津津的握紧了我的手,十指相扣。
好似他给了我的便是一生一世,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