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谁呀?”红地走在江道远跟前,小声问,“靠得住吗?我有话问你。”
“说话的时候支开他就行了,走吧!”
马车晃晃悠悠穿过胡同,车里本来坐在对面的江道远一挪屁股,坐在红地身边,伸手将他往怀里一揽:“你不生我气就好,这几天我都上火了,不知如何哄你才好。”
“还用哄?你不气我我就烧香拜佛了。”红地回了他一句,却也没什么怒气。
“我哪敢的?本来还想着,你不管事了,以后可以日日陪我呢!”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红地鼻中一嗤,却忍不住笑起来。
到了店铺的地方,江道远打发了赶车的,让他去一边儿等。看铺子估价钱,江道远在行,他四处略看了看,又问了红地卖家要的什么价儿,便胸有成竹地告诉他,回头他找人和卖家去谈。
铺子临街,此时空无一人,两人顺楼梯上了二楼,江道远推开窗户,阳光洒了进来,开春了,天气回暖,风也是伤人不伤水的,屋檐上剩的些积雪融化了,沿着灰瓦鎏儿滴答地淌。
红地见周围无人,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跟乱党扯上关系了?”
江道远一楞:“你听谁说的?”
“年前,罗苇常拿了本名册来,里头记着经你手的一笔盐款,是怎么回事?”
江道远伸手关了窗,又朝门外瞅了瞅:“他哪里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