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朔犹豫的将话说完,等了良久,却没有听到后座的男人有任何反应,只好又是暗暗的观察了他一眼,无奈的加快了车速。
慕煜北浅淡的吸了口气,胸闷很是沉闷得厉害,如同一把千金大锤一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因为他太在乎她,所以,如果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别的男人,他一定受不了,那是一种会让他妒忌得发疯的感觉,他慕煜北向来就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当宝贝一样呵护的女人心里除了他之外还惦记着别的男人,她必须完全属于他的。
然而,当他知道事情并不如他掌控的那样的时候,他也会感到害怕,事实上,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让他感觉到害怕了,可是现在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都是因为她才产生的,每天看她多一眼,对她的在乎就多一点,通常都说,越在乎的人,就越容易受伤,慕煜北也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在乎她,只知道自己就是非她不可,因为遇见她,所以第一次有了想跟女人天长地久的感觉,那个女人就是她。
他有些落寞低下了眼帘,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转过头,望向车窗外不断后移的景色,深邃的眸光悠远又有些黯淡了,他也知道她追上来的,但是现在,他就想好好的静一静,不然,难保他不会对她发脾气,他不想那样,却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从遇见她开始,他那点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早就直接降为零了。
☆、208 她强了他中
云舒没有再追上去,而且,她也追不上了。
停在那里看了车子离开的方向许久,才缓缓的直起了身子,星眸里很是寂寥无奈,身上那股浅淡的忧郁气息也越发的变得浓郁了起来,唇边挂着的自嘲的冷笑没有消散下去,吸了口气,才吃力的拖着一身的疲惫与疼痛往前走了去。
回到车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云舒的外套也被淋得湿漉漉的,一回到车里,她就直接脱了下来,随手拿一件黑色的风衣穿上了,尽管车内都还开着暖气,但是依然还是驱散不了她一身的冰冷。
向来习惯了开快车,一路直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城里,这时候锦阳城内刚好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云舒一时觉得心情低落的厉害,中午连午饭也没有顾上,现在毕竟是一阵饥寒交迫的,索性就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坐了下来,点了几个清淡的小菜,还叫上了一瓶烧酒。
其实之前她很习惯这样的生活习惯,一个人找着一家餐馆,叫上几个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叫上一两瓶酒,她的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勉强还是能喝上一些的。
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天气吧,餐馆里的人并不多,云舒就是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在她的位置上,侧过头就可以那轻盈的雨滴滴落在玻璃窗上滑落下去的样子。
服务员很利落的将酒菜端了上来,烧酒也是特别温过的,这样的农家餐馆比较讲究菜肴跟酒水的风味特色,天冷的时候端上来的酒有些都是特地温过的,当然,餐馆内的环境也还是不错的,虽然客人是少了一点,昏黄的暖色调,轻柔的轻音乐缓缓的流淌着,倒是给人一种淡淡的暖意。
云舒倒了一杯酒,蹙着眉一口喝了下去,脑袋里乍然穿了一阵疼意,又忍不住从衣袋里摸出了手机,熟练的按下了那一串号码,然而,里面还是传来那么一大串的提示对方已经关机的声音,不死心的,又往他的办公室里打,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没有人应答……
最后也只能落寞的合上了手机,继续喝她的酒了。
一手撑着头,洁白的脸上染着淡淡的忧伤,寂寥无光的眼神静静的落在外面那阴冷而潮湿的街道上,一杯又一杯微苦的却清香无比的酒下肚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顿时从胸口蔓延而来,让她顿时就感觉头疼得好厉害。
其实有点难过得想哭的,眼眶很是灼热,但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流不出一滴的眼泪,一大堆杂乱的情绪一齐的往她的心口跟心头涌了去,她只觉得脑袋就要炸开了一般,胸口被什么东西压得紧紧的,感觉连呼吸都是异常的艰难。
洁白而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往衣袋里一伸,一阵微凉又略带着一丝不均匀的浅淡的暖意传了过来,只见一道淡金色的流光应着这昏黄的灯光一掠而过,隐约的在寂静的空中缓缓的划过一条曲线,一把金色的口琴已经出现在云舒的手里。
她一动不动的,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手轻轻的捏着酒杯,一手执着那把金色的口琴,双肘就那么支在桌子上,清凉的眼神里充满了忧郁还有一种搁浅的苍凉,脑海里乍然就浮现出了当年那个谦和的男子教她吹口琴的样子,场景不断的切换,又想到了自己刚刚交到乔宇阳手里的那把同样的金色口琴,当然,还有男人负气离去的那抹寂寞而苍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