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哭红的眼,鸿雁哽咽着说道:“殷大哥放心,我绝不会缠着你,南诏儿女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鸿雁的确是个美人,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显了几分妖娆的美艳,脸颊上在挂着几颗经晶莹的泪珠,倔强的神情,更让男人不由自主地动心在殷赫的眸光中看到了一抹惊艳之色划过,鸿雁弯着嘴角,起身回到马车旁,钻入车厢内,可是她等了许久,都沒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探出头看了过去,发现殷赫已经坐在树旁,闭眸休息了微微垂下眼睫,鸿雁将眸底的神采悉数掩盖住,将薄被盖在身上,闭目休息
三日后,殷赫将马车赶至青城,早就听到消息的吴家父子早已经等在城门口,看到昔日南诏同僚,吴念玢老泪纵横,握着殷赫的双手,泣道:“将军,沒想到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在见到你,真是死而无憾啊。”
“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将军了,不过是届草民罢了。”殷赫虽然知道吴念玢,但是与他并不相熟,所以寒暄过后,便将双手抽了回來,看向身边早已经哭成泪人的鸿雁,说道,“今日能将吴姑娘安全送回,我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了。”
看到自己安然无恙的女儿,吴念玢上前抱住鸿雁,哭道:“我的好女儿啊,爹真后怕你被那个混蛋给掳去了,再也见不到你啊。”
“爹爹,女儿也怕,若不是有殷大哥在,恐怕女儿真的要客死他乡了。”
鸿雁见到亲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但现在众人身处闹市,街上人來人往,都看向这边,这不由让殷赫皱起了眉,说道:“既然吴姑娘已经找到父亲,在下便告辞了。”
见殷赫要走,鸿雁心下一急,刚想开口呼唤,鸿雁的大哥,吴鸿涛开口说道:“恩公,你是我们吴家的大恩人,帮了这么大的忙,怎么也要留下來吃顿饭吧,咱们都是南诏人,相互碰到不容易,何不喝酒叙叙旧呢,而且我叔叔也很想见一见恩公呢。”
听儿子提起自己的挚友,吴念玢忙说道:“是啊是啊,子道先生听说是你送小女回來,很想亲自见一见你呢。”
“子道先生。”殷赫双眼不由放出一抹光彩來,问道,“便是当年替南诏出谋划策,击退蛮夷部落的军事。”
“沒错,正是他。”
想当年,殷赫初为将军带兵打仗,勇有余而谋不足,在攻打蛮夷之族时,殷赫曾调派一半军力前去战敌,可是却因不熟悉当地地形,而被敌人生掳,就在殷赫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位云游四方的老者给了他一个锦囊,他按着锦囊上面的三条妙计频频出兵,不但营救出自己的兵马,还将蛮夷之族悉数缴获,让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同时也是他的成名之战,殷赫很想找到当年那位给自己锦囊的老者,可是除了知道他名号子道先生,其他一概不知,今日突然听到了他的消息,难道是在寓意着什么吗双眸逐渐变得黝黑,殷赫说道:“能重逢子道先生,真乃幸事,不知道先生现在在哪里。”
“就在城中一处民宅内。”见殷赫态度有所转变,吴念玢笑道,“子道先生真不愧世外高人,他早就算出,你会來此一见,已经准备好酒菜,就等你的大驾光临呢。”
“让子道先生等我,实在是不妥,罢了,我今日便留在此处一夜,与子道先生把酒言欢。”
听了殷赫的话,鸿雁是最高兴的,她乖顺地跟在殷赫身后,就像是他的小媳妇一样,而鸿雁的变化,自然也落入她父兄的眼中那夜的相逢很愉快,几个南诏人在一起时而欢唱时而悲切,感慨着命运变换,曾经都是南诏身份显赫的人物,现在却沦为丧家之犬,被个匪类所欺凌趴在桌上,吴念玢已经喝得晕头转向,满面涕流地哭嚎着:“皇上啊,老臣对不起您,未能保住南诏国,现在还活得这么卑微,给您和南诏丢脸了。”
鸿雁一面擦着吴念玢脸上的酒水,一面低声劝道:“爹,不要胡说了,若是被人听到,会杀头的。”
“杀头算什么。”一把将鸿雁推开,吴念玢红着眼睛,有些迷蒙地说道,“若是怕死的话,还算什么忠臣将相。”
环顾了一圈,鸿雁发现在场的男人们,除了子道先生,似乎都已经醉了,却还继续仰头灌酒,似乎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不愿接受现实中的失败“罢了,就由他们去吧,我这里人迹罕至,不会有什么人來的。”子道先生微微笑了下,说道,“他们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在。”
鸿雁摇了摇头,说道:“怎么敢劳烦子道先生呢,我來照顾他们就可以了。”
说着,鸿雁便去打了些热水回來,想偷偷将酒水换掉,却被父亲发现,将热水一把扔到地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大声喝道:“你在做什么,难道你觉得父亲连酒都请不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