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我有!”白萱儿像是找到了同盟一般,迫切地说道,“我之前听王爷与六弟密谈,说他对百里岚势在必得!夙亦琛,她是你的女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你不会动怒吗?如此人尽可夫的女人,你为什么还要留恋?欧芝兰不好吗,放着干干净净的女人你不喜欢,非要去追求那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白萱儿!”夙亦翎怒声打断了她,如果在任其说下去,恐怕会透露更多的消息,“一切不过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这也算做证据!好了,将她带下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身为王妃,变成这副模样的确够丢人的。”一直未开口说好的百里岚淡淡看着白萱儿,挑眉说道,“只是岚儿很奇怪,好好的翎王妃为何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虽然我与她算不上手帕交,但也不至于要谋害性命。翎王妃,你要杀害我,还有子瑶郡主,真的只是因为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府上有多少女人,她们为了得到翎王爷的宠爱而无所不用其极,对她们你都没有下此狠手,为何偏偏是我,你恨不能吃我的肉?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面对百里岚的诱导,白萱儿也迷惑了。是啊,她为何偏偏对百里岚恨之入骨?是因为百里岚的背叛吗,对,一定是这个样子的!
可还未等白萱儿为自己辩解,百里岚接过话题,自顾自地说道,“翎王妃,你这是何必呢,为了他人做事,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赔进去,你最后得到什么?身份地位没有了,恐怕连性命都要难保,成为家族的耻辱,让白家人抬不起头来。我怎么看,你都是做了笔亏本的买卖啊。所以,为了你自己,和你的家族,还是将指使你的人说出来吧!”
“琛王妃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做的这些恶行还是受人指使的吗!”夙亦翎闻言变了脸色,双手负在身后,疾言厉色地说道,“白萱儿品性不佳,妒性熏心,今日的所作所为,与他人无关,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夙亦翎无情的话听在白萱儿耳中,犹如闷雷一声。
“我品性不佳?王爷,当初是谁牵着我的手,说我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你这王府里的女人,上上下下,哪个不是我费心费力地去经管?我承认,我想百里岚死,但那样你就可以抹杀掉我的一切吗?还是,因为是百里岚,所以你才如此大动肝火?夙亦翎,我到今日才看清,你原来是如此无情之人!”
“好了,现在不是让你们谈情说爱的时候!”夙亦琛不耐地打断了白萱儿,看向苏嬷嬷说道,“这几日让太后担心了,还请苏嬷嬷回去转告一声,便说子瑶郡主平安无事,至于凶手……”夙亦琛看了眼夙亦翎,而后沉声说道,“便交由翎王爷处置吧!”
苏嬷嬷刚想点头,便听到百里岚说道,“此事已经不只是翎王府内部之事,关系到子瑶郡主,总是要给天下一个说法吧!不如这样,苏嬷嬷回宫请问太后,这样的情况应该如何处置翎王妃。”
“老奴遵命!”苏嬷嬷又看了眼瘫软在地的白萱儿,长叹一声,而后在小丫鬟的陪同下,离开了翎王府。
隔日,得知真相的太后震怒不已,将秋子瑶和百里岚招进皇宫,仔细盘问。
而受了委屈的秋子瑶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原本就大而无辜的眼睛,此刻蓄满了水光,更加惹人怜爱。
“糊涂,当真是糊涂啊!”太后捶着凤椅,满面痛心,“在你们几个孙媳妇当中,哀家最看好的便是白萱儿,觉得她虽然看着愚笨,但大智若愚,从不会在大事上面有差错。可今天看来,哀家真是大错特错啊!可怜的子瑶还被抓去关在地牢,可吓坏了吧!”
秋子瑶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子瑶不怕,因为冬雪姐姐保护我,一点都没有受到伤害。只是连累太后为此劳心,子瑶真是不忍!”
浅笑着摸了摸子瑶的脸颊,太后安慰说道,“还是子瑶懂事,知道心疼哀家。可是啊,有些大人连个孩子都不如,每天只知道给哀家添堵!”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翎王妃。”
太后嗔怪地看着百里岚,不满地说道,“怎么,她要加害于你,难道还有理了?”
“难道太后不觉得奇怪吗?翎王妃以前可从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胆子一下变得这么大,敢残害郡主?我想这里面,定然有蹊跷!”
太后眯了眯眼,沉声说道,“难道是有其他人想害你?可你能与别人结多大的仇,以至于……”太后突然噤了声,神色变得狠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见太后这个模样,百里岚微微低垂下头,不再言语。只是嘴角的弧度,还是透露出此刻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