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沉默片刻:“一个孩子要杀害自己的亲生母亲,必然会有个不正常的杀人动机。”
顾长安慢悠悠道:“我可没说她是凶手。”
季青抬头看向青年。
这世上的每一条鱼都是顾长安的战士,随时为他所用,警察虽然有丰富的办案经验,身手也不错,但归根到底还是普通人。
如果因为罪犯作案手法老练完美,或是出于天气因素,技术人员在案发现场没有勘察到有价值的线索,尸体也没有告诉他们一些东西,始终无法圈定嫌疑人,那后面的勘察方向就只能靠直觉来断定,错了,所有人力物力全部作废。
这就是有悬案的原因。
季青看着金鱼,莫名的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好像鱼的眼睛在直直的看她,随时都会张嘴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人话。
她屈指在腿上点了点,缓缓的吐出烟雾:“这鱼缸放你这里?”
顾长安摆摆手:“你带回去,等死者的儿媳抢救过来,就放在她的病房里面。”
季青站起来,看着青年的目光透着清晰的探究。
世界上无奇不有,自然会有能人异士,那类人脱离了自然科学。
顾长安皮笑肉不笑:“季队,我们有言在先,不问只听,怎么,你现在不会是想违约吧?”
“你想多了。”季青眼里的探究敛去,手抓了抓一头利落的短发,“如果线索是对的,案子了结之后,钱就会打到你的账户上面。”
后半句顾长安爱听,他抬抬下巴:“慢走。”
午夜时分,墙上的挂钟“当当当”的响着,陆城回来了。
顾长安听到院里的响动就从被窝里探出头,冲外面喊了声:“陆城。”
没回应。
顾长安在“打电话”还是“直接过去找”之间挣扎了不到两秒,果断选择前者,他够到手机打给陆城:“你来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