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雷湑就从口袋摸出一块帕子走过去把桌上的水擦了,一双眼睛灼灼的落在江余脸上,太不老实了,恨不得给拴起来关上几天。
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你下巴怎么回事?”江余扫了眼,被他下巴上的多道细小伤口给愣到了。
“破了。”雷徐抿抿薄唇,哑着嗓子,“你经历了那么多,一定很累,这次不要再乱跑了。”
经历那么多?江余皱眉。
“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张释反手关上门反锁,深沉的目光里往外渗着太多东西,喜悦,愤怒,不安。
江余面色霎时变了,000太天真了。
他不可能拥有沈默那样的大圆满,这几个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病,根本不能靠药物治疗,而且他也不想每天提心吊胆,还要分出注意力去担心谁受伤了,谁又发怒了。
那样活着太累,他没那个耐心。
“徐奕名,张释,石子郅,孙子杨,宋衍,雷湑。”江余挨个指指,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破绽,“邵则。”
相互介绍完了,几个男人全都纹丝不动,眼睛也一毫不移。
江余重新坐会椅子上,手指在腿上不停敲点,这个动作暴露了他的焦虑。
“回来就好,园子里的玫瑰全开了,很美。”当初不该迟疑,徐奕名在这个人离开后的几年无数次懊悔。
“你的精神力恢复的怎么样?”江余抬抬眉头。
“不好。”徐奕名笑笑,他发现还是能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的真人好,会呼吸,会怒会笑,画画的再像,什么都是冷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