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余从来没有跟一个男人换着穿内裤,那种体会无法形容的别扭,后来雷湑就给他买了两条新的,有点紧,偶尔还是会穿到对方的。
这天雷湑把江余的鞋子拿出来用湿抹布擦掉上面的泥,他擦的仔细,边边角角都给收拾了。
“大湑,不会吧,你在给他擦鞋?”路过的男人看他鞋子大小不是雷湑的,很快就明白了,他啧啧两声,不敢置信的摇头,“我对我媳妇儿都没这样。”
媳妇儿?
那三个字就像是给几根麻绳拉着扯着,猛地冲进脑子里,雷湑愣在原地,抹布在鞋带那里按住。
“大湑?”男人又叫了声,“这好好的发什么呆呢?”
雷湑没作声,等男人走了几步,他突然问,像是自言自语,“媳妇儿很好?”
“媳妇儿啊,当然好啊!”男人以为雷湑终于开窍了,就暧昧的笑笑,“晚上她会给你暖炕头。”
雷湑隆起眉峰,晚上都是他给那个人暖炕头的。
“想媳妇了吧?”男人瞅着雷湑,“要我说雪梅那丫头是真不错,还是个文化人,你俩能凑到一块儿,也不愁没有共同语言。”
雷湑收紧下巴,把鞋子使劲擦擦,拿起来回去了。
晚上雷湑心不在焉,频频出错,倒水的时候缸子里的热水溢。满,已经盖到手上都全然不知。
无意间扫到的江余眼皮一跳,用抹布把他手里滚烫的缸子拿走,冷声呵斥,“你他妈在想什么?”
雷湑深深的看着面前动怒的人,半响,伸出那只红肿的手在江余脸上摸摸,有着安抚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