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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御书房里,江余支着头盯视底下站立的黑衣男子,那股怒意早就不见踪迹,他没必要介意,道不同,各取所需罢了。

良久,江余离开椅子,迈步走向十七,抬手取下他脸上的那半张鬼脸面具。

十七剑眉猛地紧皱,手指收拢成拳头,绷着身子一言不发。

另外半张脸没有什么不堪入眼的丑陋疤痕,如十一所说的英俊无差,只是左边额角有一个类似胎记的深色痕迹。

江余的目光一闪,形状像他见过的那块白玉,“给朕一些时间,朕会把你想要的都给你。”

所以你千万别给我添什么乱子,让我顺利完成任务离开。

十七的眸底波澜起伏,又恢复平静。

从听雨阁那夜之后,江余跟宋衍在朝堂还是从前那副老样子,一个陪大臣们演戏,另一个在旁边饰演二号主角。

下朝后就不成样子了。

大臣们不知道每回在他们走后,一国之君都被丞相压在龙椅上,凌。乱的龙袍散落,断断续续的压抑声音在大殿上空游荡了很长时间。

他们更不知道,陛下才是那一人之下。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涔太后从大佛寺烧香回来,宋衍和江余俩人依旧没消停。

涔太后清闲了一段时日,又不知道从哪儿听的风声,得知姬俍的老师可能会是宋衍。

她有了危机感,开始想着法子往江余后宫塞人,大半都是涔家人。

江余漠不关心,在他人眼中是无所谓,其实是因为他知道有人比他还着急。

那个恨不得在他身上打满记号的人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出三日,宋衍进宫面见涔太后,他走后没多久,外面的太监宫女都听见了涔太后砸东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