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白天过去了,我一边倚在榻上读书,一边不住地打量立在我床头一动不动的纸儿。她的不动,是连喘息声都不肯发出来的绝对安静。
我越看越觉得她不是人。
眼见太阳就要落山了,我可没有胆量和她一起再过一夜。
当最后一丝余辉也快消散时,我终于坐不住了,看也不看纸儿,我径直走到门边,刚要推门,那死气沉沉的丫鬟便挡在了我面前。
我的手痒得很,但我并不喜欢打女人。而且看纸儿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恐怕除非打死她,她都不会让路。
“滚!”
“不行。”
我冷笑了一声,探手到桌上摸索着,我摸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
我抄起那东西就冲纸儿砸了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纸儿枯井般深暗无波的眼中掠过一丝惊恐。
那是一只香猊,里面有一星儿火。
她嗖地从我面前跑了开,我砸了个空,手兀自灼痛着。
“纸儿?怕火?哼。”我冷笑着推门而出。我要疯了,我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像往常一样,我来到大哥的房门前,灯是灭的。
正迟疑着,嫂子又好巧不巧地从我身后转了出来,木着脸指了指大哥的卧房,又做了个推门的动作。我冷眼打量着她,越来越感觉她不对劲,现下天已经凉得很了,她却仍然是夏日时的装扮,樱草色轻纱罗裙,这几日一直不曾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