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拿定了主意,倒是心里没那么火急火燎的纠结了,下午还弹了一会子琴。
许是音乐真能平复心境,安抚情绪,总之到傍晚时,璎珞的情绪已是一片平静。念着秦严是初犯,许是他自己并不知这种不回来的行为有多严重,再想着昨日秦严瞧见的那一幕确实很令人误会。
要是她瞧见有个女人躺在秦严怀中,还亲了上去,莫说是瞧见了,只要想想她就受不了,不管什么原因,一准也要迁怒到秦严身上。
再想想,太后先前告诉她的那些话,璎珞到底心软了起来,心道,罢了,只要他今夜里回来了,她便原谅他,好好哄哄他,事后再叫他知道,以后再敢夜不归宿,她就不伺候了便是。
故此,她从琴房出来后便去了厨房。
她忙碌了一个时辰,亲自操刀做了一桌子饭菜,等从厨房出来,天色已有些黑了。
璎珞沐浴更衣,收拾了一番后,便系了件斗篷,准备往府门去迎人。
临出门,想了想,却又折返了回来,脱了斗篷,又选了件略厚实挡风的长褙子穿上,未再披斗篷,带着妙哥出了皎月院。
妙哥在前头打灯,璎珞行在后头,等到了府门便翘首看向府外空荡荡的街巷。
夜色已渐渐降临,靖王府占着一条长街,门前的大道空旷笔直,只要秦严回来,老远璎珞便能瞧见。
门前空旷,难免有些风,妙哥手中的灯笼被吹的晃来晃去,里头的光芒因着夜越来越深而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