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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璎珞虽然什么都没辩解,可却点明了一点,那便是石家小姑娘的意思便是石大夫人的授意,一时众宾客的目光便落到了哭个不停的石大夫人身上。

稍微一思也明白了石小姑娘的意思,不过这里的人也不是没脑子,不知思考的。

石家小姑娘的话根本就站不住脚,若然真宁县主这回也死了,那还可以说石家姐弟是受了真宁县主的牵累了,可如今人家真宁县主还活的好好的。总不能靖王世子克妻,没克上妻子,反倒克住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石家姐弟吧?

这不是胡搅蛮缠嘛,虽然是死了儿子闺女,值得同情,可也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吧。

更何况,郡王妃那是什么身份,如今亲自上门吊唁两个小辈,却得如此对待,石家也太过失礼了。真宁县主也是朝廷亲封的县主,并非可以胡乱诋毁的。

如今人家受了不公平对待,却选择委曲求全,不做计较,却显出了大家气度来。

不过也有那格外相信这刑克一说的,忍不住心里因石小姑娘的话而泛着嘀咕。

不管怎么说,经石家姑娘这一闹,今日灵堂的事儿很快势必便会传扬的人人皆知,不管大家怎么看,秦严和璎珞却是又要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去了,秦严克妻一事儿势必也会被翻腾出来再念叨个不停。

饶是璎珞根本不相信这个,总是拿此事被添堵,心情也会变得很烦躁。

这传言等她出嫁自然会不攻而破,可如今离她出嫁还有两个多月呢,难道就任由人指指点点两个两月?

秦严原本就因为此事心中落下了结,如今虽然说通了,可谁知道他是真释怀了,还是憋在心里深处了,若然再听到满城的鬼话岂不是更加糟糕?

璎珞想着,待出了灵堂所在的院落,便在妙哥耳边低声吩咐了两句。

待得璎珞和唐氏出了威永侯府,上了马车,马车缓缓而动,打前而去。妙哥却落在了后头,被陈妈妈拉住了。

陈妈妈神情疑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郡王妃和县主刚进去便出来了呢?”

妙哥不由冷哼的一声,略提声道:“别提了,咱们郡王妃和县主一番好意,前来祭拜,人家倒说是咱们县主害的石家姑娘和少爷遭遇意外身亡的。”

陈妈妈不由满脸惊愕,道:“这话怎么说?”

妙哥一叹,道:“还不是因为靖王世子克妻的传言。”

说着摇头嘲讽一笑,陈妈妈顿时便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咱们县主如今好好的,怎么就能说靖王世子克妻呢,更何况,慈安大师可给咱们县主批了命的,明明说咱们县主是福泽深厚之人,和靖王世子更是天定的姻缘,既是如此,又怎么能将山崩的事儿怪责到我们县主头上呢。唉,亏得当时山崩时咱们县主还大声呼喊提醒,让威永侯府的人往山壁上攀爬躲避,县主一番好意,是石家下人们护卫不利,没能及时按咱们县主的提醒救下石二姑娘和石三少爷,怎么反倒怪到了咱们县主头上。”

妙哥不觉又叹了一声,道:“算了,算了,主子都不多计较了,咱们做奴婢的也莫计较这些了,赶紧走吧。”

说话两人也爬上了马车,跟着前头马车离开了。

而方才灵堂一番闹,使得不少人都在默默关注着璎珞一行,故而此刻倒有不少宾客都听到了陈妈妈和妙哥的一番话。

这边璎珞一行离开了,那边慈安大师给祁阳王府的真宁县主批了命,说其中乃福泽深厚之人,和靖王世子更是天命姻缘一事儿便传了开来。

慈安大师何等身份,若然不是亲口说过这样的话,祁阳王府的下人是万万不敢如此信口开河,编造这样的大话的,故此只能说明慈安大师是真给真宁县主批了这样的命。

世人对慈安大师还是崇信的,一时间真宁县主要破了靖王世子克妻命格的流言顿时便压过了靖王世子克妻的谣言。

毕竟比起靖王世子克妻的传言,这个说法更加新鲜,新鲜了传的人自然也更多。

这些却是后话,却说马车上,璎珞姐弟陪着唐氏坐着,见唐氏面色不佳,好端端出门惹了一身气,璎珞便低声哄着她。

萧承麟却气鼓鼓的坐在一旁,气恼道:“没想到石家大夫人竟这样拎不清,就算痛失爱子,也不能将错归到姐姐头上啊,要我说还怪石家二姑娘呢,当日若不是她身体不佳,在中途下车进茶寮休息,后来又引来了一对母子折腾了许久,山崩时咱们都已经到寺中了!咱们没怪石二姑娘,他们倒还怨起姐姐了,是何道理!?”

唐氏不觉厉目瞪了萧承麟一眼,道:“死者为大,更何况,你一个男子,如此乱生口舌,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