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了璎珞的话,他顿时便觉心头的不舒服散了,目光灼然地拉了璎珞的手,道:“都交给爷便好,爷会去寻他的。”
璎珞上次在祁阳王府中并没察觉出叶宇轩的不妥,她只以为当初叶宇轩便愿意放手,如今过了这么久他刚更没心思了才对,可这回在御花园中再碰上叶宇轩,尤其是被塞了一盒香,璎珞便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女子用的香哪里是能随便乱送的,叶宇轩便是再不羁也不可能连这点道理常识都不懂。
察觉到不对,璎珞便想到了将此事交给秦严,一来她不觉得自己和叶宇轩能说的清,怕她去还香,只会和叶宇轩越纠缠越不清,二来,璎珞也不想瞒着秦严此事。
见秦严干脆的应了下来,没再胡乱吃醋,璎珞不觉满意一笑,颇有几分促狭的点了点秦严的胸膛,道:“上次我不过在郡王府和七皇子说了两句话,有人便大发雷霆,今儿我这都和人私相授受了,爷怎么反倒不生气了?”
秦严见她取笑自己,不觉抓住璎珞的手狠狠捏了一下,道:“你不是嫌爷给你的信任不够多吗?如今爷给你足够的信任,你倒得了便宜还卖乖,嗯?”
他说着却是屈指弹了下璎珞额头,璎珞吃痛的皱了皱眉,一手抚额笑着冲秦严道:“爷这便对了,什么醋都吃的男人多幼稚啊,一点都不可爱,还是爷最好。”
她言罢抬脚凑了上前欲在秦严脸侧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因他面上带着面具而懊恼的停了下来,也屈指狠狠敲了敲秦严的面具,道:“这东西冷冰冰的,当真碍事!每次我瞧见你戴着这个都觉得特别难以亲近,像是和我隔着一层一般。”
说着她嘟了嘟嘴,又道:“其实好多次我都挺想亲亲你的,可瞧见你戴着这么个东西便就生了怯意,若是你一早不戴着这个,说不定我能早点动心呢。”
秦严若有所思,一时却未言,只点了点自己的唇,璎珞哪里会如他的意,退了一步,道:“算了,访卉她们还在呢,亲嘴多难为情啊,你想的美吧。”
秦严不觉有些失落,一时也觉得脸上的面具是挺碍事,如今已经影响他消受美人恩了,这可是大事儿。
璎珞见秦严抿唇不语,便也不再多劝,又问道:“撕话的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
秦严便从袖中抽出了那半张画来,示意璎珞看,璎珞展开怔了下,扬眉笑道:“哎呀,画的可真是好呢,我都不知道原来我羞涩时这么动人,回去后我得好好对着镜子练习下这个表情呢。这么好的画,做什么撕了啊,你是有多恨我啊?”
秦严捏了捏璎珞的脸颊,道:“说什么胡话呢,你怎么不问问被爷撕掉的那半张画的是谁!”
璎珞其实早猜到了,那画里她的样子明显是对面还站着个人,且这个人一定是个男子,若非如此,她不会露出那等神情来。
这个男子自然不会是秦严,不然他也不会去撕画,再瞧那画中的背景,璎珞已经知道乔丹华画的是什么了。
心道怪不得秦严会问自己今日做了什么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若然方才她有所欺瞒,这会子可就坏了事儿了。
璎珞掩唇失笑,眼波流转的嗔了秦严一眼,道:“不就是一张画嘛,郡主好容易画好,我瞧着便极好,你撕它做什么,告诉了她,不让她再画便是了。”
秦严冷哼一声,有些气闷的将方才乔丹华的话说给璎珞听,璎珞何等冰雪聪明,一下子就品出了味来,扯着秦严的手臂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莫戴你那面具,回头咱们站在一起好生让郡主给我们俩画上一张,来日便挂在咱们寝室的墙上去,你说可好?”
秦严闻言心思一动,他是男人,其实对这些画像什么的当真半点兴趣也没有,若然没有今日乔丹华那张璎珞和叶宇轩站在一起的画像刺眼刺心,璎珞提这个他只会觉得没必要,难为情。
可有了那张刺心的画,他却极想画一张他和璎珞的,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将先前那副画彻底从他眼中心中拔除。
璎珞见秦严若有所动便上前一步,主动依偎在秦严的胸前,抬手轻划秦严的胸膛,道:“你也不想郡主再这么乱画不是吗,这样一来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而且你整日里戴着这面具我瞧着心里都不舒服,太后和长公主瞧在眼中又怎么会不难受?戴着面具总觉得像是隔了一层般,难道你以后都准备这样?若是咱们以后有了娃娃呢,你也这样面对孩子吗,万一旁人因此取笑他呢?”
秦严倒不想璎珞为了让他不再戴面具,连娃娃的话都说了出来,见她仰着小脸央求地望来,想着她口中的话,不觉便松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