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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查
璎珞虽然知道宋氏等人谋划这件事情一定会做的天衣无缝,不给她和弟弟任何可以脱罪的机会,可也没想到竟然当场就从苏景华的身上搜出了一包毒药来。说起来,她到现在都还不大明白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璎珞听了苏景飞的话,看向身旁跪着的苏景华,这才瞧清楚,他的样子很是狼狈,身上穿着的锦袍都被撕裂了,胸口处襟口大开着,且他似是和人动过手,侧脸上还带着一块紫青的淤痕,瞧样子似是被谁给狠狠揍了一拳头。
璎珞不觉拧了眉,苏景华却察觉到璎珞的目光扭头冲她丢了个安抚的眼神。
璎珞这才收回视线,又目光沉冷盯向苏定文,道:“父亲,不管旁人怎么说,弟弟都是父亲的孩子,父亲难道也不相信他吗?若当真是弟弟下药害人,又怎么会蠢的将毒药带在身上等着别人来搜!”
苏定文还没回答,苏景飞便又跳了起来,道:“你闭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祖父,父亲,儿子在前院抓到了神情惊惶不安的霜杏,她是五妹妹的丫鬟,可母亲出事儿时她却鬼鬼祟祟地在前院活动,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呢。”
璎珞闻言却不搭理不停叫嚣的苏景飞,只目光执拗地盯着苏定文。
苏定文到底还想着用璎珞去攀附秦严的事,此刻见她盯着自己,心中便起了挣扎,这回他一准又会被弹劾,还指望着去寻寻秦严,看秦严能否看在璎珞这个闺女的面儿上帮忙摆平此事。
不管怎样,现在他不希望璎珞姐弟出事儿。
故此苏定文捏了下拳头,冲坐在上首的定安侯道:“父亲,各位族老,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先将相关人等都传进来,审问清楚为好。”
定安侯瞪了一眼苏定文,却也没有反对,只道:“谁是平日里负责看守宋氏的?先将看守宋氏的妈妈带上来。”
管家应了,片刻便进了两个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婆子,那个穿紫色棉比甲的便是方才前往戏楼将事情嚷嚷开的苗妈妈,另一个身材微丰穿褐色棉袄的却是何妈妈。
两个人瑟瑟发抖的磕了头,上头定安侯便问道:“本侯问你们,你们两个可是平日看管宋氏的仆妇?”
苗妈妈和何妈妈皆磕头应了,定安侯才又问道:“好,那平日你们都将宋氏看守的好好的,今日宋氏却是如何从院子中出来的?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她离开吗?”
那何妈妈却率先磕头,道:“回侯爷的话,奴婢平日和苗妈妈是一人一天看守院子的,今日却轮到奴婢轮值,并不当差,不想便出了这等事儿,奴婢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
璎珞对何妈妈的话却并不疑心,因为她一直都派人盯着关押宋氏的荒院,平日里大夫人和宋氏偷偷联系时都是苗妈妈当差之时,看样子也只有苗妈妈一人是被大夫人白氏收买了的。
那何妈妈乃是苏定文奶兄的媳妇,历来忠心可靠,想来白氏这才挑选了更容易被攻克的苗妈妈。
定安侯闻言目光如刀盯向了苗妈妈,苗妈妈却浑身一抖磕头道:“昨日三夫人便求奴婢在今日将她放出来,三夫人说今日乃是老夫人的六十寿辰,老夫人作为三夫人的婆母又是姨母,三夫人自嫁过来这些年一直都承蒙老夫人疼爱,她便想在今日尽上一份孝心,将给老夫人准备的寿礼孝敬了,让奴婢为她通融一二,放她出来片刻。奴婢奉三老爷的命,却是不敢应承了三夫人的,不想今日奴婢看守时,三夫人突然喊腹痛,奴婢担心三夫人出了事儿,便将门打开进去探看,没想到三夫人就突然打了奴婢的脑袋,奴婢一时不防便挨了一下,当时就晕了过去。等奴婢醒来,发现三夫人没了踪影,大门却敞开着,奴婢惊吓非常,生恐三夫人惊扰到了寿宴,忙忙就出来寻找三夫人,却不想奴婢一路打听,竟有丫鬟瞧见三夫人往前院去了,奴婢便又追到了前院,谁知却瞧见了三夫人被毒倒在地,奴婢吓得六神无主,想到内宅之事儿都是老夫人和大夫人管着,便又忙往戏楼通报此事。”
璎珞闻言冷笑,插话道:“你胡说!三夫人既然是偷跑出来给老夫人进献寿礼的,应该往戏楼跑才对,又怎么可能往前院去?”
苏景飞却上前一步,扬声道:“母亲会前往前院,自然是有人邀母亲前去,且还是以我的名义约的母亲。这是方才我在母亲身上发现的,请祖父,族老们一观。”
苏景飞说着将一张纸条呈给了上头坐着的定安侯,定安侯看过目光沉冷将纸条又传给旁边坐着的其他几位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