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便淡定了下来,索性转过身来,目光肆无忌惮地瞥了下秦严的身下,道:“连自己身上的物件都管不住,倒还有脸来笑旁人,当真无耻!”
秦严顿时笑意微敛,伸手一扯。一阵天旋地转,璎珞已被压在了身下,盯着她红霞遍染的芙蓉粉面,秦严微眯眼眸,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女人可真是!怎么就什么话都敢说呢!”
璎珞头一回发现自己就是个不长记性的,明明知道秦严是个经不住撩拨的,可每次却都忍不住反唇相讥地逗弄他,最后被吓着的又总是自己。
就像此刻,她被秦严紧紧压着身下,感受着他身体的紧绷和蓄势待发,顿时便懊悔了起来,心头乱跳,有些胆怯起来。
偏有前世,但到了这个世界,她觉得便该遵从这个世界的规律,婚前搂搂抱抱她并不排斥,可若再进一步,婚前便失身她却是觉得不妥的,便不被人发现,然她也不想秦严觉得自己轻浮不自重。
故此,璎珞这会子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了,再不敢动上一下,秦严自然感受地到她的胆怯,拥着璎珞仔细瞧了两眼,抚了抚她的脸颊,接着便一个翻身躺在了一旁。
璎珞觉得身上一轻,呼吸立马便顺畅了,只旁边却传来秦严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璎珞听在耳中,脸颊愈发绯红。
两人都未曾说话,过了许久,感受到秦严平息了过来,璎珞才扭头看他,问道:“昨晚那人你可审问了?问出什么来了吗?”
秦严翻身坐起来,神情已经冷了下来,道:“这次许是爷连累了你。”
璎珞闻言怔了一下,接着也翻身而起,诧道:“你是说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所以想要抓了我做筹码,胁迫于你?”
秦严一直知道璎珞极聪慧敏锐,此刻见她一点就透,也不由面露赞许之色,道:“只怕是。”
璎珞闻言倒是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她其实昨夜暖和过来后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因为她觉得昨日那些灰衣人实在不像是一般人能够驱使的,若然不是她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那么也就只能是因着秦严了。
她甚至还猜想,是不是宫里的太后,或是靖王知道了她的存在,对她的出身什么的不满意,所以便派了那些人来,毁她清白从而让秦严放弃她。
只是这个想法,璎珞自然不好向秦严表露出来。
这也不怪她多想,实在是璎珞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配不上秦严,名声又不好,像是靖王太后那样的人瞧不上她也是正常。
璎珞如今已经接受了秦严,她不想和他的亲人处不好关系,更不想因此让秦严夹在中间难做。所以她很害怕昨日的灰衣人会是太后等人派来的,那样的话,便说明太后等人无法接受她,根本将她当做蝼蚁一样的存在,连最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她很清楚自己的性子,她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更不是能忍气吞声的,即便是喜欢秦严,她也无法做到为他而处处退让。退让一次两次可以,可只怕多了她就会反弹。
她会忍不住以眼还眼,万一她伤害了他在乎的亲人,两人之间怕是要相互折磨的。
此刻听闻是有人想要用自己来对付秦严,璎珞反倒轻松了起来,道:“是谁?诚王?”
秦严惊异地瞧着璎珞,道:“你倒像是能掐会算一样,昨夜那个死士是这样招认的。不过死士的话也不能尽信,到底不过他张口一说,是不是假话也无从佐证。”
璎珞只是听闻秦严和诚王不和,这才随口一猜,倒是不想竟一语中的。
她面色冷厉起来,沉声道:“还是亲王呢,手段这样下作,净会在女人身上动手段,做些隐私之事儿,如此上不得台面,还好意思争什么皇位,一瞧便是踏脚石的货色!”
秦严听璎珞咬牙切齿的唾骂诚王倒是笑了起来,只觉她的评价虽然刻薄,可却也算中肯。
他扬眉,道:“爷连累你受了这样大的罪,你说说,让爷怎么补偿你?”
璎珞白了秦严一眼,道:“这有什么好补偿的,你虽连累了我,可也救了我呢,还是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的?”
秦严听的心神一荡,一把将璎珞扯进了怀中,搂着她笑道:“原来珞珞如今和爷都是同甘苦共患难的情分了啊。”
璎珞倒没否认,眉梢扬起,神采飞扬,颇为傲娇地回道:“可不是嘛,我苏璎珞就是你今生同甘苦共患难的那个女人,以后可千万别做错事弄丢了我!”
秦严便搂着璎珞朗声大笑起来。
而定安侯府的庄子上,一大早庄子中还安安静静,便有三五辆马车冒着风雪缓缓到了庄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