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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一直觉得秦严是个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的言,从来都没想过他也能巧舌如簧,言辞犀利。

且他当真是一语中的了,确实是她的脑子里装着的东西于世人不同。

璎珞发现自己虽然一直在告诫自己要融进这古代,不能妄图改变这个世界的规矩,可她到底还是没能做到。她到底不是真正的古代闺秀,平日里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其实却处处都是破绽,到处都是不妥。

在秦严的眼中,只怕他们这样早便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自己早便算是他的人了!除了嫁给他,完全没有第二条选择。

可在她的眼中,却是完全没有将那些当回事儿,她一直还在用现代的男女规则来看待这个世界,好笑的居然以为她和秦严没什么。

虽然璎珞并不认同秦严说的话,被气的浑身发抖,可她心中也明白,他说的有道理,是她自己没认清状况,当真是蠢的离谱了。

见璎珞不言语,只紧紧咬着牙齿,一副无法承受的模样,秦严环在她后腰的手臂又陡然一紧,道:“你勾了爷,撩了爷,如今倒想抽身而去和旁的男人双宿双飞,你当爷是什么人?嗯!?”

璎珞想也许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在头一次他们见面,迫不得已在他面前露了肌肤后,便该哭泣着求他负责了。即便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以后也该远远避开他,不该再自行凑上去的。

便说两人前几次相处都是情势所迫,身不由己,事急从权,那么他头一次夜半闯进她的闺房时,她便该变现的像个真正的大家闺秀,哪怕装,也要装的见贞洁烈,明明白白的拒绝于他,可她没有,这便是错了。

秦严是个古人,心中只怕已认定了她也是默认了两人间的关系的。可她,可她当真完全没意识到不对,潜意识里她一直便将自己当成了苏珞,而非苏璎珞。

她蠢的以为她还可以干净利落的抽身,蠢的以为可以趁着秦严离京跟着迟璟奕人走楼空,蠢的以为这里和现代一样,一句不合适便可以一拍两散,令那些暧昧烟消云散。

蠢的还将迟璟奕拉了下来,将事情搅的越来越乱。璎珞从来没有这般挫败过,整个人都陷入了自我否定中。

她顿时额头便渗出了汗水来,被秦严逼问的面色由气恼的绯红,变成恼恨羞惭的涨红,接着却蓦然苍白起来,只狠狠盯着秦严,贝齿紧紧咬着唇瓣,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着,整个身子紧绷着贴着他的身子微微颤抖,那模样像一朵不堪风雨摧残,摇摇欲坠的海棠花。

秦严不觉一急,到底是心软了,惊地忙微微松开了对她的钳制,蹙起眉来,也顾不得那受伤的手臂了,抬起右手用拇指掰着她紧咬的蠢,道:“开松开,都咬出血来了!”

璎珞却好似什么都没都听见,甚至盯着秦严的目光都有些飘忽了起来,唇间溢出了一道血痕来。

秦严这下子是真慌了,用手捏着璎珞的两颊,想逼迫她松开紧咬的牙齿,可她咬的极紧,他又唯恐伤了她,根本不敢用力。

眼见那血色越冒越多,秦严想也没想便俯头吻了上去,他的心焦虑不已,动作却是温柔舒缓的,伸出舌安抚地舔舐着她的唇,由着一丝一缕的淡淡血腥味儿流窜进了口中。

有些咸咸的味道,令他浑身一抖,瞬间心都似被人捏住了一般,酸楚难过起来。

她不松开,他便一遍遍一下下耐心地碰触舔舐着,蛊惑地略略松开,用轻柔的声音哄着,“乖,松开,是我胡说八道,松开。”

秦严今日是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进来的,众目睽睽,他脸上还覆着那块冰冷的面具,进了屋因为怒气,自然也不曾拿去那面具。

此刻他贴着她,那面具冰冷的温度终于惊醒了璎珞,她本能地松了松紧咬着唇瓣的牙齿,哪里知道只这一下,秦严便趁机将舌扫过她受伤的下唇,挤开她的唇,攻了进去。

少女的唇娇嫩柔软的惊人,贝齿间都是幽幽的芳香,甜美娇嫩的令人沉沦,一经接触秦严便有些迷失了。

璎珞陡然反应过来,挣扎起来,可这时候秦严哪里会再由着她,他想这个样子也好,她就不会再咬伤自己了。

放在她纤细腰肢的手臂又紧固了些,几乎是掐着她的腰肢往他的怀中紧扣,他的唇舌也顷刻间因她的挣扎变得狂乱起来,像最凶猛的洪水野兽,最强烈疯狂的飓风一般侵袭着她的娇媚甜美。

美人无愧于美人之称,呵气如兰而唇色如蜜,突兀而柔软的身子因挣扎磨蹭着他的胸膛,一股幽然的少女芳香自她脖颈间散出,萦绕在他的呼吸间,蛊惑着他的心神。秦严顿时便觉被勾去了魂魄,只能顺着心意激烈的拥吻着她,浑身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