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哥愣住,半响才瞪大眼睛道:“姑娘是说老爷他……”
璎珞只笑了笑,未再多言。
苏定文自从苏瑛珍之后便再没有过子嗣,这十多年,苏定文身边的女人可并不少,这不科学,璎珞早便怀疑苏定文身体出了问题。而会对苏定文下这个手的只有宋氏,宋氏已经生育了五个子女,年纪又不轻了,她自己已经不需要更多的子嗣,自然也不会希望再有庶子出生,尤其是苏景华出现之后。
也是因为这个猜测,当初她才会成全青绸,一个注定不会有孩子的姨娘,青绸的未来是可以想见的。这也算是替本主报了仇,故此璎珞才不急着收拾青姨娘。
是日夜,入夜后苏定文才从城外会文而归,松鹤院早就灭了灯,故此他也不会再去老夫人处问安便直接去了青绸的华露院。
青姨娘自然是惊喜万分的迎接了老爷,数日不见,躺下后自然免不了一番锦被翻浪,事毕青姨娘靠在苏定文的怀中便说起了这几日苏定文不在时府中的事来。难免便提到了当日被苏定文罚跪祠堂的苏瑛玥。
她一提,苏定文便又火气翻涌,青姨娘连声安慰后劝道:“老爷也莫太过生气,三姑娘指定是一时想差了,再说,老爷的女儿不还有五姑娘和七姑娘呢,尤其是五姑娘,如今越发出落的倾国倾城,又端庄大方,聪慧伶俐,还得了将军府太夫人的欢喜,前两日还往将军府走动呢,将来不定有什么样儿的造化呢,旁人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儿不定多欢喜呢。”
苏定文面色稍霁,却叹道:“到底是个庶女,身份局限,难成大器。”
青姨娘却道:“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将军府的太夫人是个最护短的,只要入了心,那便宽待的很,像将军府那个小姐也不是将军府的血脉,还不是当孙小姐一般养大,人家平日交往的也都是公主郡主的,将来姻缘谁都知道差不了,谁又能说咱们五姑娘不能如此呢?老爷不知道,前两日五姑娘从将军府回来那大车小车的拉的都是太夫人赏五姑娘的好东西,婢妾看太夫人对五姑娘和那位孙小姐也不差什么呢。太夫人在京城贵夫人们中且有威望着呢,她说五姑娘好,五姑娘这名声就出去了,太夫人帮衬着,五姑娘将来差不了。更有,年后吏部的任命下来,老爷的官职且能往上提一提呢,五姑娘水涨船高,又生的那般模样,哎呦,可不就是有大福气嘛。”
苏定文闻言心中便动了动,目光有些空茫,倒是想起了先前的一件事儿来。
先前七皇子叶宇轩在穗州时去了一趟普济寺,便帮苏景华收拾了一批刁奴。这边三房一回京,叶宇轩便立马造访了定安侯府,说是来寻苏景华的,可当日两人并未说几句话的样子,后来叶宇轩更是不曾再找过苏景华。
可是怪就怪在前些日侯府的女眷在街头被信王侧妃打了,最后却是七皇子出面平息了事端,且七皇子说是五姑娘和七姑娘使人报了京兆府。
谁不知道七皇子这个京兆尹只是挂名,再说街头斗殴这样的事也犯不着七皇子出马,这一桩桩一件件令苏定文想到了一种可能。
他不曾忘记当日去普济寺,除了苏景华可还有璎珞呢,而回京后,七皇子来定安侯府神情确实极为不好,那时候正是璎珞生死不明之时。
若是七皇子看上了他这个庶女……苏定文动着心思,青姨娘半响不闻苏定文应话,便推了推苏定文。
苏定文这才回过神来,却是怒目瞪了青姨娘一眼,道:“姑娘们也是你能议论的!?”
青姨娘身子一抖,忙低头道:“婢妾僭越了,婢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苏定文这才道:“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不早了睡吧。”说着翻身躺下,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苏定文用过早膳便到松鹤院去给马氏请安,马氏果然便屏退了下人,说起了她的决定,道:“前几日平邑侯夫人来提了一件事,想为她的长子聘了五丫头为妻,母亲觉得亲上加亲很好,今日且和你说了此事,你若没意见,母亲这便使你大嫂操办此事,你看可好?”
苏定文闻言一诧,道:“三丫头和大哥家四丫头都还没有议亲,怎么就说起了五丫头的亲事来?更何况,我好像记得平邑侯府这个大少爷是个庶子?好像之前早已经娶过亲的啊。”
马氏便道:“是娶续弦没错,可平邑侯府比我们定安侯府不错,五丫头是三房的庶女,人家大少爷的父亲可是平邑侯,再说了,这庶女配庶子也是登对啊,未曾亏待了五丫头。”
苏定文听的眉头微锁,道:“母亲,长幼有序,还是先定下三丫头和四丫头的婚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