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几人听说不会致命稍微放心──如果致命他们也会跟著倒霉的──这时便拦下任宝卿二人,意欲等知府公子醒来後能在他面前邀功。
凤唯止眯著眼,有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那种气势让拦著他的一干人等不由畏首畏尾地退了退,但仍没让出一条道来,於是凤唯止沈声道:“让开!”
声音虽不高却饱含著不悦之意,听的人有些发寒。
凤唯止看人仍未让开,便伸手准备再丢掉一两个,那些人看他手动,马上乖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这年头,虽然邀功是必须的,但也得是在人活著的情况下才有那个机会,如果一个不小心被这草莽将自己打死了,显然不划算。
凤唯止看众人让开了,倒也不为难,只牵著任宝卿的手出了酒楼。
本想就此出城,但看了看任宝卿那一身薄透露的衣服,改了主意,带他来到制衣坊──任宝卿那一身衣服太招眼了,很容易出事。
此时任宝卿已经从发呆中反应了过来,看凤唯止一点也没事的样子,心里虽然哀叫,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管怎麽说,凤唯止冷静的态度影响了他。
本来觉得天崩了地陷了的他此时竟然也不知不觉随凤唯止的态度而静下心来。
任宝卿挑了件素净的衣服穿上,展袖,问凤唯止:“这件怎麽样?”
凤唯止看了看,点头道:“还行。”
任宝卿暗地里吐了口气。
他还是精挑细选的,穿的时候制衣坊的掌柜的都说还从来没人能将这衣服穿得这样好看,可是刚刚展示给凤唯止看时,凤唯止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一点惊w的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