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突然很想笑，是嘲笑，他第一次想嘲笑自己。

每一个第一次看见郭九曲出手的人都必会被震撼，第二次看见的顾惜朝依旧感觉震撼，却不会怔愣太久。他看着郭九曲，露出落水之后，第一个完全发自内心，倍感愉悦的笑，“你怎么来了。”

郭九曲打狗棒一收，笑道：“自然是有人拜托我来找你们了。”

皇帝：“诸葛正我去找了你？”

“他徒弟来找的我。”郭九曲顿了顿道：“他们被傅宗书盯得很紧，只能拜托我了，希望陛下不要怪罪。”

“怎么会怪罪。”皇帝忽然笑眼弯弯地抓住了郭九曲的手，“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和你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郭九曲嘴角一抽，用力抽出了手道：“我带你们去丐帮据点。”说着她扫了眼两人身上破烂却明显昂贵的衣服，皇帝身上的白色中衣甚至还隐约可见，略深的同色线所绣的龙纹，“但你们这身是肯定会被认出来的。”

皇帝：“那你让人带衣服过来吧，刚好我们还不能马上走。”

郭九曲疑道：“为什么？”

皇帝脸上勾起了极浅的笑，带着如初升朝阳的和煦暖意，“我要等一碗姜汤。”

妇人担忧地看着小孩手端着一碗姜汤，小心翼翼在雪地里走着，“阿宝啊，娘来拿吧。”

小孩嘴角一撇，奶音中透着倔强，“阿宝可以拿稳！”

一旁的老头抚着胡须笑道：“就让他拿吧，小小年纪就有这份担当，以后有大出息。”

妇人笑了笑，也没再坚持。终于走到他们暂时居住的山洞口，小孩乐得眉目都飞扬起来，大喊着道：“大哥哥！我带姜汤回来了！”

“阿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