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自恋一下而已，不要煞风景嘛。

“九曲。”

听见一个仿若寒冰的声音，郭九曲诧异低头，看清那人便是一笑，“西门吹雪？你怎么来这了？”

“我来杀人。”西门吹雪顿了一下补充道：“杀完了。”

“那你要回去了？”

西门吹雪站在月光下，抬头仰视自己的模样，奇异地让郭九曲感觉到，这位冰冷的剑神似乎柔软了几分。西门吹雪没答话，郭九曲也静静低头看着他。

却不知道别人眼中的自己，身上也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似乎是过了很久，郭九曲才听西门吹雪道：“我想喝酒。”

郭九曲笑了起来，悬崖之上的红玫瑰在柔和月光下刹那绽放，没了极具侵略性的霸道夺目，却添了醉人的朦胧。只是那微沙的嗓音依旧霸道，只道了一个字，“来。”

掌柜看着白衣剑客持剑走入，握着账册的手猛地颤了一下。正在洒扫的伙计一回头就瞪大了眼，放下扫帚跟螃蟹似的悄悄横挪到了掌柜身边，似是极恐惧惊动那白衣人。

伙计以手掩唇，几乎是紧贴在掌柜耳边，极轻声道：“庄主还真的亲自来了啊。”

掌柜立马狠敲了伙计的脑袋一下，表情极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郭九曲此时也走下了楼梯，笑道：“楼上躺着三个醉汉呢，我们就在大堂喝，反正也没人。”

三个？！掌柜偷摸往楼上一看，啥时候又来了个。

郭九曲也没拿碗，直接拿酒壶喝着，斜斜看向西门吹雪，眼尾的上挑更加明显。她一抹唇角道：“每次你说是喝酒，却只喝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