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道:“去找了些人,打听了一些事而已。”

陆小凤就坐下喝茶,看着那两人自顾自吃早餐,还是忍不住道:“我发现,元诗诗那屋子里隔出了两间房,也有两张床。”

郭九曲终于搭理他了,“那有什么奇怪的吗?”

陆小凤道:“那床的床板是加厚的。”

郭九曲道:“和王员外的床一样?特地为他准备的?”

陆小凤道:“没错,服侍元诗诗的婢女也说,她几次早晨进去的时候,都见王员外在外间床上醒来。我就纳闷了,他花大价钱包下元诗诗,孤男寡女日日共处一室,还是元诗诗那样的美人,他就什么都不做?我看他也不像个柳下惠啊。”

郭九曲道:“这确实奇怪。”

陆小凤道:“你们呢?又找到了什么?”

郭九曲道:“我们打听到,王员外只有一子,王夫人所出,现在就在那府里。”

陆小凤道:“他怀疑那不是他儿子?”

郭九曲道:“我们还打听到,王员外和王夫人成婚前另有妻子,应该有孩子,但没人见过。曾负责接生的稳婆就住在离王府不远的垂柳巷。”

陆小凤笑道:“那我们便去找她问问吧。”

垂柳巷,这名字听着雅致,但其实每个城里似乎都有叫这名字的巷子。有的是边有垂柳的观景小巷,有的是大户人家藏外室的地方,而扬州的,是个普通的百姓住处。

卖货郎出门前整理着自己的货物,老汉拉着装满蔬菜的板车经过,一派为生活忙碌的平凡景象。

花满楼侧身躲开浇来的水,还是被溅起的泥沾污了裤脚。

拿着盆的妇人抬头先是错愕,又立马低头,言语间有些惶恐,“对不起,没注意到,公子……”

花满楼笑着打断了不知所措的妇人,“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