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止随意念而动,他弯腰便将怀中娇人儿横抱而起往床榻走,迎上他翻涌的眼眸,锦瑟心一跳,转瞬人已被他压在了柔软的锦被中,他的手灵巧地解开襟口环带,吻就势洒下来,袭的她若逆浪小船,只能喘息着承受着。
自有孕事,两人虽夜夜相拥而眠,可却鲜少有放浪之时,一来是锦瑟曾惊过胎,完颜宗泽不敢放肆,极为克制。再来也是这段时日两人被诸事烦扰,更多时候都宁愿享受相拥私语的安宁和温馨。即便是完颜宗泽因生理有所需求,锦瑟也用其它方法帮他疏解。
今次他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已强势地脱下了她的亵裤,锦瑟到底有些担忧,忙抬手素指扯开他的袍子,在他宽阔的胸膛上游走,媚眼如丝地笑道:“急什么,你躺下我来伺候你啊。”
她那点小心思完颜宗泽岂瞧不出来,闻声却挑眉冷哼,抓了她点火的手便压在了她的头顶,压下身子来邪笑道:“娘子瞧为夫如今模样还需你伺候吗?”
他说罢便气势汹汹地沉了下腰,锦瑟吓得咬唇,他却在她耳边低语,道:“微微,这回你甭想再糊弄我。乖乖躺着,如今都四个月余了,也该叫为夫我沾点荤腥了吧。”
锦瑟闻言失笑,想着曾惊胎一次,到底无法全心投入,挣扎欲躲,口中喊着:“等等,等等啊,王嬷嬷一会子还要给我送汤呢……”
完颜宗泽却抬头俯视着她,目光如鹰似枭,道:“谁要来都没用,早先是你说的,过了头三个月便无碍了……”
锦瑟听的一阵哭笑不得,她倒是说过此话的,可那是有孕之初,瞧他似因此事极为郁结,她才说了这话安慰于他,哪承想别的话他左耳进右耳出,唯此话倒记得清楚,见他片刻已褪掉了衣衫,她不由扬声道:“我说的话多了,你怎就只记住了这一句。”
完颜宗泽闻言却道:“嗯……此事关乎重大,本王自然要牢记在心的。”
他说话间已又进一步,剑拨弩张只待箭发,却于此时,他抚在锦瑟腰间的掌心突然感受到一股奇异的踢打,锦瑟也轻呼一声,已因认命而微闭的眸子蓦然一瞪,瞧向微隆的小腹,那里以肉眼可见的动静像清风下温柔的海潮般又滚动了一下,分明是肚中的小家伙在抗议了。
锦瑟如今有孕已尽五个月,这十多日便时有胎动,但胎动是极微弱的,常常只一下便再没了动静,而今次,孩子分明踢了她一脚又在她腹中打了个滚儿,锦瑟头一回感受到如此明显的胎动,一时也被吓着了,半响她才恍惚地抬眸,迎上的却是身上完颜宗泽同样瞪大的蓝眸,他这会子身子早已僵住了,和锦瑟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半响,锦瑟便率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完颜宗泽的面色便唰地一下臭了起来,瞪着的蓝眸中惊异和喜悦统统转而成为恼怒和郁结,引得锦瑟笑意愈发难以抑制,她捂着肚子滚在床中好一阵扬笑喘息,这才依在大引枕上抬起粉臂,支着螓首,蛾眉颦笑,香腮染赤地瞧向完颜宗泽,见他沉着脸,一双眸子似跳跃着蓝色的火苗,登时便抬手素指轻绕着发丝如墨,媚眼若波地道:“爷说的是,常食素,是得来点荤腥的,要不爷穿上衣裳,妾身也收拾一番,咱们重头再来一回?”
经此一吓早便没有了气氛,更何况,这会子完颜宗泽只觉怪怪的,好像这床上除了他们夫妻二人,还有个小家伙无时无刻不在瞪着他们一般,哪里还有之前的心境。
见锦瑟好不悠然自得地故意气他,完颜宗泽扑下去扯开她微散的衣衫,狠狠在她身上胡乱撕咬了两口,直疼的她捶打他,他才抱着她躺倒在床上,大掌再度抚上她的小腹,兴冲冲地道:“还动吗?你快再叫他动两下我摸摸。”
锦瑟听的一阵好笑,清了清喉咙,这才抚着小腹一本正经地道:“宝宝乖啊,跟你爹爹打个招呼吧。”
她言罢和完颜宗泽静待半响却半点反应都没,见完颜宗泽依旧一脸稀奇地静待着,便掩唇扬眉而笑,道:“好像睡着了。”
完颜宗泽便气恨地道:“兔崽子,净坏老子好事,再六个月瞧我怎么收拾他。”
他这厢声音刚落,岂料锦瑟腹中便又是两下剧烈地翻腾,完颜宗泽这回感受地更加真切,愕了一下,不由朗声哈哈笑了起来。他和锦瑟又笑闹一阵,这才相拥躺下,说起后日便要冬至的事情来,道:“因是我天朝建立来头一个冬至,故皇上和母后在前往日月坛祭天之前要在宫中大宴一日,明日三品以上官员女眷都要进宫赴宴,后日还要跟随一起前往祭天。经这两三个月的休养,东平侯夫人也能下床走动了,明日是势必要前往的,她谋害二哥,害死二嫂的账明日也该清算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