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了吐,只勉强吃了一点清粥,半碗米饭,就再也吃不下了。
见我担心的表情,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正常反应。”
我无法儿,只好让他饭后喝了安胎药,好好休息。
踱出永夜宫,见枫极还在跪着。想起忘了问夜儿早上因为什么事动了胎气。
这个枫极,我却也不便管,更是不想管。
以前夜儿对我说过,枫极是他八岁那年返回万花谷的路上捡来的小乞丐。当时只有十一、二岁,却很有骨气。原本叫什么阿及、或阿集的。因为万花谷桐、柏、枫、林正好缺个枫,云夜便给他改了枫极。从此只视云夜为主,对他忠心之极。
哼!我心下冷笑。
当我不知道他对夜儿怀着什么心思么!
不过看在他对夜儿这么忠心的份儿上,朕倒也能容他。
我昨天便已下令太医院和永夜宫的人闭紧嘴巴,现下夜儿的事还不到时候传出去。老实说,我也想象不到那些大臣们听到我朝天赐大将军昭阳侯怀有龙嗣后会是什么表情,毕竟我朝从未遇过此事。
不过现在想不了那么多,只要夜儿能平安无事,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他做。
诶!
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