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涟道:「修炼一道,不进则退,日夜不可懈怠。我已经吩咐了他们专心练功,若此时叫他们过来,恐松了修炼之心。还是罢了。」
冥尊鼓出一个包子脸,道:「可只有你我二人,你又如此冷淡,我觉得好寂寞啊。」
正要帮著龙王说话的龟相一僵,登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敖涟也是微微一顿。大殿下面这麽多人在歌舞,又有龟相在下首相陪,怎会是只有他们二人?又哪里寂寞了?
敖涟打定主意不让两个儿子接近冥尊,此时更加不会叫他们来凑这个热闹。但见冥尊明显是不肯罢休,隐隐猜到了他的意思,不由试探道:「莫非本王还不够热情?你可有哪里不满?」
冥尊微微倾身,靠近他龙座下首,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若是让他们退下,你单独陪我,我才满意。」
敖涟嘴角抽了抽,不动声色地道:「本王知道了。龟相,你让她们撤了吧,你也退下。」
龟相没有听到二人最後的两句私语,但冥尊的那句『好寂寞啊』让他刹那间察觉到一股不妙。但这股不妙到底是什麽,饶是他活了上万年,也一时想不透(可怜的老龟相是没想过有人敢打他家龙神的主意)。
歌舞撤去,龟相也慢吞吞地退下,终於只剩下龙神与冥尊二人。
冥尊暗中布下一个结界,兴冲冲地举起酒杯道:「终於又剩我们俩人了。涟,我敬你一杯。」
什麽时候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可以直称单名的程度了?
敖涟心中腹诽,却不想在这些小问题上和他纠结,便举起酒杯道:「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