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用不了这么久啊。说好了一个月,都过了一个半月了,也不见人影。」
言非离笑道:「从这里连夜赶至遥京,还需要十天的工夫呢,就算告诉他,他也不能飞回来。咳咳……等他回来,我病也好了。再说我这么大
的人,难道还离了他不成么?咳咳……」
「你这病怎么总不见好,唉……」刘妈帮他拍了拍背,道:「言相公,不是我说,我来这里给你们作老妈子也有四、五年了,北堂大人是对你
很好,可你也不能太事事由着他。你这人脾气太好,北堂大人其实任性得很,有时你也该管管他。」
言非离喝了点茶,润润嗓子,微微一笑道:「他生来便是王爷之尊,性子难免傲些,却不是那般人。他肯抛却一身荣华,陪我一介布衣隐居于
此,咳咳……难道我还要不知足么?何况我二人相处,他也让着我。咳咳……」
「好了好了,不说了,你赶紧歇歇吧。」刘妈见他一味地维护北堂傲,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二人相处,只他们自己最为明了,刘妈是过来人
,便不再多言。
言非离见刘妈这几日一直照顾自己,人也有几分憔悴,不由愧疚道:「刘妈,不好意思。我这番病,倒连累妳了。」
「瞧你说的,都是同族,一家人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刘妈不高兴地板起脸。
她已年过五旬,身子却甚是健朗,五个儿子都已成年,长子和北堂傲同岁,所以在她眼里,这二人和她儿子是同一辈的。
灵隐谷里,男男相恋并不稀奇,但毕竟也是少数。何况摩耶男子孕育子嗣又极为辛苦,似言非离和北堂傲这般的,刘妈也不曾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