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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老了,做点事就累成这样。

言非离回到卧室,倒在床榻,懒懒地正想睡,忽然腹部猛地一胀,胸口闷紧,剎那间连呼吸都停了。

言非离脸色大变,僵住身体,待那一下过去,才大喘口气,双手按住腹部。

天!这一下踢得好猛,言非离不由得微微蹙眉。

这还是这个孩子第一次胎动,没想到竟如此猛烈,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久违的感觉,让他想起了从前。

怀离儿时他整日提心吊胆,忐忑不安,对腹中胎儿的关注便淡了许多,而且那时他年轻,身体状态极好,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离儿偶尔胎

动不止,他也未觉得有多么辛苦。但月儿辰儿的时候就不同了,要不是有北堂傲陪着,他真是难以熬过去。

可是现在这个孩子,感觉和前两次都不太一样。

言非离苦笑。这才四个多月,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看来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年纪太大,孩子发育不好的问题了,这个孩子肯定健壮得很。

北堂曜日本来说十天以后到,结果不知被什么事情耽误了,拖了一个月才来。

他自己一个人纵马进谷,一个随从都没带,来的时候着实让他两个老子措手不及。

北堂傲是不关心他什么时候来,言非离则是等了又等,以为他改变主意不来了。所以当离儿就那么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时,真是又惊又喜。

谷里刚下过小雪,冬日的天气虽然寒冷,万物萧瑟,但还是放晴的天数居多。阳光撒在雪面上,格外温暖灿烂。

北堂曜日骑在纯黑的马背上,一身黑色狐裘,里面简单地穿着件深蓝色的丝袍,袖口和衣襬处绣着精致的金色流云图,腰间佩着长剑,剑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