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言非离,在卧房里心烦意乱一阵,忽然又平下心来。
虽然生孩子恐怖了点,但他又不是没有生过,想到可以再次为北堂傲孕育一个孩子,心里还是由衷感到喜悦的。
可是谦之那个混帐,怎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失望呢?
言非离叹口气,知道他也是因为当年那件事吓得怕了。
记得他刚从昏迷中醒来时,北堂傲俊美的面容憔悴而消瘦,风神如月的双眸也失去了往日的骄傲和神采,里面盛满的是浓浓的担忧与关怀。
对着那样的他,言非离怎能不感动,怎能不爱怜?
摸摸肚子,言非离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
有几次他也并未按时吃药,还以为自己年纪大了不可能再生,谁知一趟温泉之旅,再度蓝田种玉,真是……唉!罢罢罢,自己上辈子真是欠了
他的。
想到这里,言非离看看天色已晚,不忍心让北堂傲再待在书房,于是推门走了出去,见刘妈正在厅堂收拾桌子。「刘妈,谦之呢?」
刘妈是灵隐谷的人,也是摩耶人,因而与言非离分外亲近。看见他出来,捂嘴笑道:「他现在忙着呢!」
「忙?忙什么呢?」还在忙前些日子从江南带回来的花草吗?
「他在厨房忙着帮你煨汤呢。」
言非离立刻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抬脚想要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