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风摸到被褥一片湿润,皱眉道:「羊水破了。」
白清瞳吓得语无伦次:「哦哦,那怎麽办?那怎麽办?」
迦罗遥见他比自己还紧张,熬过这股阵痛,便低声道:「瞳,你出去吧……没事的……」
白清瞳白著脸道:「我陪著你。」
迦罗遥额上冒出层层细汗,他也不想让爱人离开自己身边,但产房不洁,自古以来都是避讳的。
白清瞳才不管那些规矩,前世英国的妇产医院都是允许丈夫陪床的,生孩子这麽大的事,他怎麽能置身事外。
迦罗遥见他不肯离开,心下稍慰,握著他的手紧了紧,柔声宽慰道:「当年梦儿也是半夜来敲门,这孩子和他姐姐一个样。」
白清瞳勉强扯出个微笑,道:「但愿他可别像他姐姐那样折磨你……」迦罗遥当年生产的艰辛,子荷已经在他耳边不只念叨过一、两次了,卓凌风也有提过。
迦罗遥还想说什麽,但刚一张口,又是一阵阵痛。
昨夜喜房的布置还没撤下去,床上还是那套大红色的喜褥喜被。只是这原本喜庆的颜色,现在却映衬得迦罗遥的脸色更加苍白如雪。
白清瞳第一次陪产,说不紧张是假的,何况迦罗遥也算得上高龄产「夫」了。虽然生了梦儿,但他身有残疾,下盘无力,无法和正常人相比。
白清瞳守在床头,看著迦罗遥疼得冷汗淋漓的样子,心疼不已。
子荷见识过王爷当年生产时的「盛况」,一直心有余悸,此次仍是留在内室里帮忙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