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罗宇毕竟年纪还小,亲政不久,弹劾久压不下,对他的威信和尊严也是一种挑战。迦罗遥不舍得让他为难。
「遥,该喝药了。」
「……嗯。」迦罗遥躺在厚厚的软榻上,将马车的颠簸减至最小。只是整天这麽躺著或坐著,腰背仍酸痛不已,全身都倦倦的。
白清瞳扶他起来,喂他喝下安胎药,见他捂著胸口蹙眉,忙道:「是不是想吐?吃点酸梅。」
迦罗遥这次特别奇怪,从上个月开始突然又再次嗜吐嗜酸起来,常常干呕不已,彷佛怀孕初期时的反应。
卓凌风说可能是动了胎气後引起的後遗症,也可能是胎儿太过活跃的缘故。因为有些孕双也会一直孕吐到生产时,所以并不严重。只是这样影响了迦罗遥的休息和饮食,难免要辛苦点。
迦罗遥含下一口酸梅,酸涩的感觉在口中蔓延开来,药的苦涩和刚才的恶心之感淡了下来。他靠在软枕上,扶著肚子道:「腰酸。」
白清瞳立刻熟练地帮他揉了起来。
迦罗遥身子重了,夜里不好入睡,腰酸背痛,偏偏又下身残疾,行动更加不方便。白清瞳心疼他,每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腰酸了或抽筋了,赶紧上手伺候。如此这般下来,迦罗遥养得白白胖胖,白清瞳却有些憔悴了。
迦罗遥看了看他,见他眼里都有血丝,心里疼惜,道:「我让子荷从西路入京,正好经过泰安陵,明天就到了。我们在皇陵休息一晚再入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