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他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只能永远是锐的弟弟了。
肖童胡思乱想著,连屋里的动静都忽略了。
迦罗遥看著他恍惚沈醉的神色,心中一沈。
肖童是那样简单,迦罗遥又是那样了解他,所以能轻易地看出他在想什麽。
他在想一个人。一个自己可能并不知道,也不知晓的人。那个人让肖童流露出怀念与迷恋的神色,这个神色狠狠地击痛了迦罗遥的心。
是谁?那个人是谁?我要杀了他!
迦罗遥心底涌起汹涌的杀意与嫉妒。他的眼底泛出寒光。如果此时有人看见他的神色,会被狠狠地震慑,怀著仓皇而恐惧的心情向他下跪。
但是此时这里没有别人。安大汉早被老婆凄惨的哀叫声和小游母父出来一盆一盆替换的血水吓傻了。而肖童,还沈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不过也许是迦罗遥的杀意过於明显,肖童还是感觉到了。他有些诧异地为周围诡异的氛围惊醒,回头望向迦罗遥,却见他已低下头去,掩住了所有神色和心情,收拾著手中的东西。
肖童奇怪地摸摸脖子,心里琢磨刚才那阵突来的凉意是怎麽回事?难道著凉了?
忽然眼前光芒一闪,迦罗遥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金色的指环,在烛火昏暗的灯光下十分显眼。
肖童愣了片刻,深深看了迦罗遥一眼。
里屋的生产还在继续,眼看天都亮了,肖童又不安起来,喃喃道:「生孩子怎麽这麽久啊?」
迦罗遥道:「第一胎都这样。刚只一夜,还不算久。」
肖童脸白了:「一夜还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