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瞳!瞳!你怎麽样?」迦罗遥也没料到会这样,慌张地想撑起身子,看看身下的人怎麽样了。
「别动!哎哟……拜托你别动……」
白清瞳觉得自己的肋骨大概都断了,胸口一阵闷痛。
迦罗遥听他叫得惨烈,一时吓得一动不敢动,伏在他身上听著他粗重地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唤:「瞳,你没事吧?」
白清瞳缓过劲儿来:「没事。唔……我没事。」
他抱著迦罗遥慢慢坐起,腾出手来揉了揉胸口,不好意思地对他一笑:「唉,我真没用。摔疼你了吗?」
迦罗遥胸口一紧,心脏一瞬间似乎忘记了跳动。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看见白清瞳的情景。
当时眼前的少年还是一名七岁稚子,站在萧瑟的暮秋之中,对著他笑。
「哎,这个给你,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迦罗遥闭了闭眼,彷佛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八年前那个宴会上。
那日是白英将军的四十寿辰。他是禁卫军的重将,守卫京畿一方。迦罗遥平素与他关系不错,又看在他是京畿守将的分上,特例出席了他的寿宴。
迦罗遥因为身有残疾,不便於行,所以对这类宴请一向避之不及。他虽出席了宴会,却不惯那里的气氛,与受宠若惊的白将军喝了几杯,便借口出来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