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隐之把自己的头紧紧的埋在林俭的颈间,只有这里才是最温暖的,林俭木然的回应让他高兴,在林俭闷闷的叫了声,“林俭?”
正躺在地上有人肉当被子盖的林俭仰望着夜空难得的美景,今夜星辰美极了,嘴角边不由得展露一丝笑意,现代人要是一张这样美仑美幻的夜景根本不可能,路隐之又闷又低沉的叫唤他权当没听见。
故意的。
要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被压那个人最终一定会以缺氧而死,原本早就打算不跟他说话,可是才坚持一天一夜就破功了。
“起来,你重死了!”
伴着这句话林俭附赠路隐之一个大大的白眼,后者倒没有任何抱怨乖乖的坐起身,那张如玉般的脸舒展了不少,刚才他好像激动过头做了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
平仰在地上的林俭跟着坐起,然后看路隐之一眼不再说话就向院子门口走去,看到路隐之他无法与灵之结合起来,他不想让自己想起帮他洗澡的过程……
“林俭你去哪?”
从地上慌慌张张站起身的路隐之完全没有平时的威风四面的风范,沾在衣服上的灰尘也没拍干净就跟上林俭,后者头也不会,也不应他就往自己要去的方向走。
后面跟着的路隐之得知林俭去的方向不是大门心里似乎放心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林俭没有赶他也没有骂他,但这么安静的林俭他心里多少还是不安,而且这不安的成份占据了主导地位。
一前一后,两条长长的身影映月光下,周围徘徊着几个守夜的护卫,听到有脚步声都闪躲到一边,只是当他们看到走在前头的人为何方神圣时都不约而同的做了个相同的动作,一手托下巴,一手紧握自己手上的武器,在必要的时候刺刺自己,提醒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定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