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由心生。”
我回过头来:“为怀熙么?”
他默然:“我悔得很,我只爱他。现在与他已是永别,好叫人痛不欲生!”
我又扭过头去,心中冷笑。好花会凋零,挚友终离散,别离本来就是人生主角,但若是因为一念之差,在不该别离时别离,使得爱人孑然一身,凄凄凉凉化为尘土,没于大地,那还有什么资格谈爱不爱的。
“晏公子。”
“嗯?”
他的眼睛深陷:“我总觉得你像极了怀熙,但细看看,又不太像。”
我笑:“因为我与他本来就是同胞兄弟。”
“是啊,”他无力抬手拉拉被子:“原本也是我的好弟弟,是我错,千错万错。”
他靠在垫子上,有些恍惚:“晏公子,你说我若死了,怀熙他可会原谅我了?”
我放下茶杯,走到门口:“还请李公子好好养病,不要谈什么死不死的。在下告辞,有空再来看你。”
说完便走,头也不回。
只是听了赵瑞岚说,我便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状况,但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我不想继续下去。怀熙有没有原谅你我不敢断言,但我不原谅。
不原谅你,但可怜你。
自我否定,自我厌恶,自我放弃,在我这个只懂进取,从不自怨自艾的人眼里,都是可怜虫才有的行径。
我晏怀惜,提不起精神来和一只可怜虫作对。我会耐心的等你养好病,等你一扫病中心态,重新意气风发,让我看得上眼时,再来和你一决高下。的我就是一只有耐心等着兔子慢慢长大的狐狸,为的就是那一口咬下去肥美的快感。
我一路逛到家,已经是下午。
“赵大人,赏点酒喝~~”我冲着赵瑞岚软绵绵说。